苏念扭头就想跑,却被门禁系统自动反锁的“咔哒”声定在原地。男人从冰柜取出针剂,玻璃安瓿折断声清脆得像骨头断裂。
“三唑仑,医用剂量。”他推着注射器排空气泡,“或者你更想聊咖啡?比如蓝山掺云南小粒的配方——只有市局拘留所这么混。”
苏念心脏骤停。那是她当年在拘留所熬夜受审时,某个警卫偷偷调给她的提神配方。
“顾检连前女友的咖啡偏好都记这么清楚?”
针头猛地扎进她颈侧。冰凉的液体推入血管时,顾宴深的声音比药液更冷:“不,我只记得某个死刑犯的。”
视野开始模糊前,她被按进诊疗椅。金属束缚带扣住手腕时,她听见仪器启动的嗡鸣。
“现在开始提问。”顾宴深的脸在无影灯下白得瘆人,“为什么接近我?”
苏念咬破舌尖维持清醒:“因为你未婚妻...雇我查你婚外情...”
电极片贴上面颊,仪器突然尖鸣。顾宴深轻笑:“谎话。白薇是同性恋,我们的婚约是形婚。”
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:“三年前四月十七日,你在哪?”
苏念瞳孔急剧收缩——那是灭门案发生日!
“在家...睡觉...”
仪器再次尖鸣。顾宴深突然揪住她衣领:“那天暴雨,你住处停电。电梯监控显示你凌晨浑身湿透回来——在哪儿淋的雨?”
她被迫仰头,看见他虹膜里映出的自己像条离水的鱼。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破开记忆毒囊:暴雨夜的红蓝警灯,孩子冰冷的脚踝,还有...
“你当时就在现场。”顾宴深压低声音,“躲在钢琴后面,对不对?”
苏念猛地屈膝顶向他腹部!束缚带应声崩断,她翻身将他反压在地,注射器针头抵住他颈动脉:
“顾检这么想知道真相?不如先解释——为什么案发前一小时,你的车停在凶宅后院?”
这次换顾宴深僵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