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为什么?]
我轻声问,[是不是有人对你做过什么?]
苏清鸢犹豫了一会儿,小声说:[妈妈说,只有变得狠一点,才能活下去]
[她说爸爸不喜欢我,因为我不是男孩,不能继承公司,只有让自己变得不一样,爸爸才会注意我。]
我心里一沉,柳曼竟然这么教孩子?
[清鸢,你妈妈错了,伤害小动物不是狠,是残忍,]
我蹲下来,看着她,
[你是个好女孩,不用靠伤害别人来获得别人的注意。]
苏清鸢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迷茫:[真的吗?]
[可是妈妈说,如果我不这样,爸爸就会把我送走,像……像扔掉垃圾一样。]
[不会的,你爸爸很关心你,只是他太忙了,]
我摸了摸她的头,
[以后别再伤害小动物了,好吗]
[如果你想找人说话,可以找我。]
苏清鸢点点头,捡起地上的兔子,解开绳子,把它抱在怀里:[温老师,谢谢你。]
从那以后,苏清鸢变了很多,她开始主动和我说话,练书法也越来越认真,手腕上的新疤痕也没有再增加。
我以为事情会慢慢变好,直到那天晚上,我听到了柳曼和一个男人的电话。
5.
那天我起夜,路过柳曼的房间,听到里面传来柳曼的声音,语气很激动:
[你放心,我已经把老爷子的药换了,再过几天,他就会彻底糊涂,到时候遗嘱就能改了,明哲就能继承公司了。]
我心里一惊,柳曼在给老爷子换药?
苏家老爷子苏振邦的父亲苏鸿远,住在三楼西厢房,平时很少出来,我只见过他一次,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一直在咳嗽。
[什么?]
[苏清鸢最近变乖了]
[是不是那个家教搞的鬼?]
柳曼的声音顿了顿,
[我知道了,我会想办法把那个家教赶走的。]
[你别担心,只要明哲继承了公司,我们以后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。]
挂了电话,我回到房间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
柳曼竟然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公司,给老爷子下黑手,还想赶走我。
不行,我不能让她得逞,老爷子是无辜的,苏清鸢也不能再被她控制。
第二天早上,我特意去了三楼西厢房。
张妈正在给老爷子喂药,老爷子坐在床上,眼神浑浊,咳嗽得很厉害。
我走过去,接过张妈手里的药碗:[张妈,我来喂吧,你去忙别的。]
张妈点点头,走了出去。
我看着碗里的药,颜色是深褐色的,闻起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,不像是普通的感冒药。
[老爷子,您最近感觉怎么样?]
我轻声问。
老爷子咳嗽了几声,声音沙哑:[还好,就是总觉得头晕,记性也越来越差了。]
我心里更确定了,这药有问题。
我假装喂药,把药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