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曼笑着招手，给我递了杯牛奶，
［清鸢，明哲，叫温老师。］
苏明哲头也没抬，嘴里嘟囔了一句［知道了］，继续玩游戏。
苏清鸢抬起头，我才看清她的脸。
皮肤白得像纸，眼睛很大，却没半点神采，像个精致的木偶，她轻轻叫了声［温老师］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。
我坐下，喝了口牛奶，目光落在苏清鸢的手上。
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，但指缝里隐约有黑色的污渍，像是……血渍？
［清鸢今天有书法课，明哲有编程课，温家教先跟着看看，熟悉一下他们的进度，］柳曼放下杯子，拿起包，
［我今天要去公司，中午不回来，有事给我打电话。］
柳曼走后，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
苏明哲玩完一局游戏，把游戏机扔在桌上，瞥了我一眼：
［你会玩《星际争霸》吗？不会的话，别管我。］
我没理他，看向苏清鸢：［清鸢，我们去书房练书法吧。］
苏清鸢点点头，站起身，脚步很轻，像飘着一样。
书房在二楼西侧，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书桌，上面铺着宣纸，砚台里磨好了墨。
苏清鸢拿起毛笔，蘸了蘸墨，却半天没下笔，手指微微发抖。
我站在她身后，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的。
［怎么不写？］我轻声问。
苏清鸢身子一僵，笔尖在宣纸上点了个墨点：［我……我怕写不好，妈妈会生气。］
［写不好没关系，慢慢练，］
我拿过一支毛笔，在宣纸上写了个［人］字，
［你看，先横后撇，再捺，很简单。］
苏清鸢看着那个［人］字，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，她试着拿起笔，慢慢写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，楼下传来［哐当］一声巨响，紧接着是苏明哲的叫喊声：
［我的游戏机！谁让你碰的！］
我和苏清鸢跑下楼，看到张妈站在客厅，手里拿着一个摔坏的游戏机，脸色发白。
苏明哲冲过去，一把推开张妈，捡起游戏机，屏幕已经碎了，他抬起头，眼睛通红：
［你赔我的游戏机！这是爸爸给我买的限量版！］
张妈急得快哭了：［二少爷，我只是想帮你收拾一下桌子，没注意……］
［没注意？我看你是故意的！］
苏明哲伸手就要推张妈，我快步走过去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苏明哲力气不小，挣扎着要甩开我：
［你放开我！这是我们家的事，跟你没关系！］
［不管是谁的事，动手打人就不对，］
我看着他，语气冷了下来，［张妈是长辈，你应该道歉。］
［道歉？我凭什么道歉！］
苏明哲瞪着我，［你不过是个家教，也敢管我？信不信我让爸爸把你开除！］
3.
就在这时，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：【滴！身份觉醒：豪门继承文的家教。技能描述：你只要默念［某某某只是做了违背家教职责的事，就被家教折断了作恶的手］，即可直接制裁对方。技能冷却时间：24小时。】
我愣了一下，这是什么？
概念神？
和我之前听说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觉醒者一样？
苏明哲还在挣扎，嘴里骂骂咧咧：［你放开我！我要让你滚出苏家！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