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家别听她胡说!」季淮急了,他指着我,对众人道,「这个女人来路不明,她就是想搞垮我们京圈的经济!我们不能让她得逞!」
他试图煽动众人的情绪,将这场私人恩怨,上升到整个圈子的利益。
可惜,在绝对的利益面前,所谓的「圈子情谊」,不堪一击。
第一个站出来表态的,是曾经和季氏合作最紧密的张总。
他端着酒杯,略带歉意地对季淮笑了笑,然后转向我:「Elara小姐,您的提议,我很感兴趣。不知我们可否私下详谈?」
有了第一个,就有第二个,第三个。
转眼间,季淮身边的人,就走了一大半。
他们纷纷向我示好,眼神里充满了对资本的渴望和敬畏。
季淮众叛亲离地站在那里,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丑。
他的目光从那些背叛他的人身上一一扫过,最后落在我身上,充满了血红的恨意。
「林溪……」他不再叫我Elara,而是固执地叫着这个名字,「你到底想怎么样?」
我想怎么样?
我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在他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说:
「我要你,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。」
「我要你,跪在我面前,忏悔你所做的一切。」
「我要你,死。」
我的话,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刺进季淮的心脏。
他浑身一震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「你……你果然是她!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。
我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有时候,怀疑比真相,更折磨人。
他开始疯狂地回忆三年前的种种细节,试图找出破绽,证明我还活着。
可当年的那场「意外」,我做得天衣无缝。
飞机失事,坠入深海,连残骸都找不到。
所有人都认定,我尸骨无存。
他越是想,就越是恐惧。
如果我真的还活着,那这三年来,我藏在哪里?我又是如何积攒了如此庞大的力量,回来向他复仇?
未知的,才是最可怕的。
我欣赏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,心中涌起一阵快意。
季淮,这只是开始。
真正的好戏,还在后头。
宴会不欢而散。
我成了当晚最大的赢家,而季淮,则成了整个京圈的笑柄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,苏清立刻迎了上来。
「阿淮,怎么样了?那些人答应帮忙了吗?」
季淮像是没听到她的话,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用力摇晃着,双目赤红。
「说!三年前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她是不是没死?!」
苏清被他吓得花容失色,尖叫起来:「你疯了!季淮!你说什么胡话!林溪早就死了!被你亲手害死的!」
她情急之下,说漏了嘴。
季淮的动作,猛地顿住。
空气,瞬间死寂。
「你……说什么?」季淮的声音,冷得像冰。
苏清也意识到自己失言,脸色瞬间惨白。
她慌忙摆手,语无伦次地解释:「不……不是的,阿淮,你听我解释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」
「我亲手害死的?」季淮缓缓松开她,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,只剩下无尽的寒意和审视,「苏清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