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暖黄的影像随之展开:长乐宫的暖阁里,炭火盆烧得正旺,整个房间温暖如春。卫子夫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手里捻着红绳,动作娴熟地编织着平安结。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她鬓边的珠钗上,折射出柔和的光芒。
刘据身着太子服饰,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生怕打扰到母亲。他看着卫子夫手中渐渐成型的平安结,轻声说道:“母后,近日父皇因匈奴扰边,日夜烦忧,寝食难安。儿臣愿领兵出征,平定匈奴,为父皇分忧。”
卫子夫停下手中的活,拿起一个刚编好的平安结,走到刘据身边,小心翼翼地系在他的腰间。她轻轻抚摸着平安结上的玉牌,语气温柔却坚定:“你有这份孝心与决心,母后很欣慰。但林先生曾说,治国不止有刀剑,还有仁心。你父皇已用他的计策充实国库、安定流民,百姓安居乐业,这才是大汉的根基。你若出征,需记着不伤无辜百姓、不扰沿途商旅,善待降兵,这才是保大汉安稳的根本。”
刘据摸了摸腰间的平安结,感受到玉牌的温润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儿臣记下了,定不辜负母后与先生的教诲。”
影像如同烟雾般渐淡,书页末尾多了一行小字:“征和二年,刘据领兵出征,大败匈奴,收复失地。归朝时,他带回了西域商队特意献上的上等丝绸。卫皇后见丝绸质地优良,便下令将其裁成锦缎,为宫中的宫女太监缝制冬衣。此事传出,宫中上下皆称‘后有仁德,体恤下人’。”
林砚望着展柜里的平安结,眼眶微微湿润。他忽然想起当年在未央宫,卫子夫隔着珠帘,声音温婉地向他道谢,感谢他提醒汉武帝“信任皇后、消除疑心、守护家宅”的场景。原来那句简单的建议,早已化作红绳上的“和”字,系住了大汉的安稳,也系住了皇室的和睦。
番外八:蒙恬的“改良笔”
一天,林砚的女儿要学习书法,他便带着女儿去文具店挑选毛笔。在笔架前,他指尖刚触到一支毛笔的笔杆,脑海里的“答案之书”便自动翻开,页面上出现了“秦始皇三十三年”的字样。
“三十三年秋,蒙恬率军修长城,工程浩大,军报往来频繁。他见士兵们用传统的毛笔在竹简上写军报,笔尖极易折断,墨迹也难以干透,往往一份军报要写好几次才能成功,耽误了军情传递。这时,他忽然想起林先生曾提及的‘改良毛笔之法’——以兔毫为锋,柔软而有弹性;以竹管为杆,轻便易握;在笔杆末端刻一个小小的凹槽,可储存少量墨水,避免频繁蘸墨。改良后的毛笔书写流畅,字迹清晰,军报传递效率较往日快了三成。”
影像在林砚眼前展开:长城脚下的营帐里,灯火通明。
蒙恬坐在案前,手里握着一支刚改良好的毛笔,笔尖沾着墨汁,在竹简上轻轻划过,字迹流畅清晰,没有了往日的滞涩。他快速书写着军报,笔尖在竹简上留下的墨迹很快干透,不过一刻钟,一份详细记录长城东段修缮进度与粮草储备的军报便已完成。
副将王离掀帘走进营帐,看到案上已经写好的军报,又看了看蒙恬手中的笔,满脸惊讶地走上前:“将军,往日写这样一份军报,至少要半个时辰,今日怎如此之快?而且这笔……看着与寻常毛笔不同,写出来的字竟也格外工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