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，她只会一笑置之，保持距离。
但现在，想起陆子谦那句“你可以找个情人，我不介意”，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尖锐的、想要报复的破坏欲。
学弟的温柔与丈夫的变脸
苏晚没有拒绝顾衍的靠近。
她接受了他一起看展的邀请，接受了他推荐的音乐清单，在他用清亮又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问她“学姐，我可以追求你吗”的时候，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大男孩，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她说：“顾衍，我已经结婚了，有家庭，有孩子。我给不了你正常的恋爱关系。”
顾衍眼神黯淡了一瞬，但很快又亮起来：“我知道。我什么都不求，只要能陪着你，让你开心一点就好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下去，“学姐，你看起来总是很累，很不快乐。”
这句话，轻轻敲碎了苏晚心上最后一层硬壳。
和顾衍在一起，是另一种体验。他热情，直接，满心满眼都是她。他会因为她随口一句喜欢某家甜品，就穿越半座城市去买来；会在她加班疲惫时，安静地陪她视频，给她讲实验室的趣事；会在牵手时，耳朵尖都红透。
苏晚感觉自己像个在沙漠里跋涉了太久的人，终于遇到了一泓清泉。明知道这或许只是镜花水月，却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。
她开始晚归，有时甚至会借口出差，和顾衍在外面过夜。
陆子谦最先察觉不对。苏晚不再对他沉默地逆来顺受，她变得容光焕发，眉宇间带着一种久违的、属于女人的娇媚风情。她开始注重打扮，衣柜里添了新风格的裙子，身上偶尔会带着淡淡的、不属于家里任何一款香水的陌生气息。
她甚至不再追问他晚归的理由，对他的行踪漠不关心。
这种失控感让陆子谦极其不适。他习惯了苏晚围着他和家庭转，习惯了她哀怨却无奈的眼神。他提出“各玩各的”，是基于他笃定苏晚不会玩、也玩不起的优越感，而不是真的允许自己的妻子脱离掌控。
一天深夜，苏晚刚从顾衍的公寓回来，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浅笑和松弛。一进门，就看到陆子谦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，脚边是摔碎的酒杯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。
“你去哪儿了？”他声音嘶哑，带着兴师问罪的怒气。
苏晚换了鞋，没看他，径直走向厨房倒水：“朋友聚会。”
“什么朋友聚会要到凌晨两点？！”陆子谦猛地站起来，几步冲到她面前，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吓人，“苏晚！你身上是什么味道？！你他妈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？！”
苏晚吃痛，皱紧了眉，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。她抬起头，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，晃了晃手中的水杯，唇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的轻笑。
“陆子谦，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了吗？”她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清晰，“不是你亲口告诉我，可以找个情人，你不介意的吗？”
陆子谦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，脸色涨得通红，胸膛剧烈起伏：“我……我那只是……你竟敢当真？！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当真？”苏晚逼近一步，目光冷冽如刀，“是你亲手把我推出去的。怎么？只许州官放火，不许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