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理侧写组,根据这次通话的简短内容,重新调整侧写报告。冷静、自信、有极强的控制欲和仪式感,可能拥有某种专业背景或技术能力,极其熟悉我们的办案流程和技术局限…”
命令一条条下达,队员们快速记录着,眼神专注。压抑了五年的挫败感,正在转化为一股灼热的能量。
“最重要的是,”我加重了语气,“中秋夜当晚,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像猎鹰一样盯紧自己的负责区域。但记住,我们要抓的是活人,不是幽灵。没有我的命令,绝不允许擅自行动,打草惊蛇。我们要的,是在他动手之前,或者动手的瞬间,按住他!”
会议结束,队员们迅速散去,投入紧张的准备工作中。办公室再次剩下我一个人,但感觉已完全不同。空气中充满了临战前的静电,噼啪作响。
我坐回椅子,打开电脑,开始逐一核对过去五年的异常事件报告。海量的信息,枯燥而繁琐,大多是毫无价值的邻里吵架、醉酒闹事、失窃报案。但我必须亲自过目,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可能被忽略的蛛丝马迹。
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干涩流泪,但我只是滴了眼药水,继续工作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窗外的天色完全亮了,城市喧嚣起来,中秋的气氛愈发浓厚。商家挂起了灯笼,电台播放着团圆的歌曲,这一切都像背景噪音一样,被我的大脑自动过滤。
我的整个世界,缩小到了屏幕上的字符,和那五个挥之不去的名字。
忽然,一条三年前的旧报告引起了我的注意。报告来自苏婉家所在的社区派出所,记录的是中秋前大概一周,有一个居民反映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、看不清面容的人在小区附近徘徊,行为有些可疑,但当时并未发生任何案件,民警例行巡逻后未再发现,便归档处理了。
类似的报告,几乎每年各个辖区都有不少,大多不了了之。但这一条…
我立刻调出另外四起案件发生地周边,同时段的所有类似报告。
很快,我发现了极其微弱的规律:
赵国栋家老小区附近,中秋前十天,有保安提到夜间似乎看到过一个“黑影”坐在花园长椅上,走近就不见了;
林薇大学城附近,中秋前两周,有学生说感觉有人翻动过宿舍楼下的垃圾桶;
陈守仁所在大学校区,中秋前七八天,有清洁工提到一个“问路问得很奇怪”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