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为了给你交学费，我曾经一个月只吃白水煮面条。"
"为了给你买房子的首付，我把你妈妈的救命钱都拿了出来。"
我的声音越来越激动，王萌萌的脸越来越白。
"你知道你妈妈生病的时候，医生说需要五十万做手术吗？"
"那时候你要买房子，我把五十万都给了你。"
"你妈妈为了不拖累你，主动放弃了治疗。"
"她是为了你而死的！"
王萌萌的身体开始颤抖："不，不是这样的......妈妈是因为病重才......"
"病重？"我拿出一份病历，"这是你妈妈的病历。医生明确说了，如果及时手术，治愈率有百分之八十。"
"但是你妈妈说，钱已经给你买房了，她不能再拖累你。"
"所以她选择了保守治疗，选择了等死。"
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"你知道她临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？"
"她说：建国，萌萌还小，不懂事，你要原谅她。"
"她到死都在为你着想，可你呢？"
"你现在要刨她的坟！"
王萌萌彻底崩溃了，跌坐在沙发上痛哭。
但李志强还在狡辩："那也不能怪我们啊，我们又不知道这些事情。而且妈妈既然已经死了，我们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而放弃自己的生活吧？"
我看着李志强，眼中充满了杀意。
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要冷静，我真想一拳打死这个畜生。
"滚。"我说，"你们立刻给我滚出去。"
"爸......"王萌萌还想说什么。
"我没有你这个女儿。"我打断了她，"从今天开始，我们恩断义绝。"
"王建国，你别后悔！"李志强站起来，恶狠狠地说，"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，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年了。"
说完，他拉着王萌萌就要走。
"等等。"我叫住了他们。
我从文件夹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。
"这是什么？"李志强问。
"断绝父女关系协议书。"我说，"签了它，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。"
王萌萌看着协议书，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"爸，您真的要这样吗？"
"签不签？"我问。
王萌萌咬咬牙，拿起笔签了字。
李志强也签了字。
"很好。"我收起协议书，"从现在开始，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。但如果你们再敢碰你母亲的坟墓一下，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绝望。"
两人离开后，我瘫坐在沙发上。
三十年的父女情分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，但我知道，我再也不能纵容他们了。
张秀兰的在天之灵，应该会原谅我的。
3
王萌萌和李志强离开后，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。
我错了。
第二天晚上，我正在家里看电视，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我走到阳台上往下看，发现楼下聚集了不少人。
有人在大声说话，语气很激愤。
我隐约听到了"不孝子"、"见死不救"这样的词语。
我的心一沉，下楼去看。
果然，楼下贴了一张大字报，上面写着："血泪控诉：我的父亲见死不救，害死我母亲。"
下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，大概意思是说我有钱不给妻子治病，导致妻子病死，现在又赶走女儿，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