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一颤，差点当场跪下。身上的光芒也跟着剧烈闪烁，像个电压不稳的灯泡。
陆嘉明第一个跳出来：「林未你疯了！敢这么咒澈哥！」
他身边的长发美女也跟着附和，声音娇嗲：「澈哥，别跟这种女人生气，她就是嫉妒我，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罢了。」
我听见她的心声：【快，再骂响亮点，让沈澈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，说不定今晚就能拿下他了。】
我稳住身形，冷眼看着这群跳梁小丑。
沈澈没有说话，只是盯着我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我看不透他。
自从三年前绑定这个莫名其妙的「舔狗系统」，我就能听到大部分人的心声，除了沈澈。
他的内心世界对我来说，是一片无法探测的深海。
「林未，道歉。」沈澈终于开口，语气不容置喙。
「凭什么？」我挺直背脊，「我说的是真心话，系统认证的。」
系统：「……」
它大概也没想到，我会把它的任务要求直接说出来。
沈澈似乎被我气笑了，他站起身，一步步向我逼近。
一米八八的身高带着极强的压迫感，我发出的光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，让他看起来像个从深渊里走出的魔神。
「真心话？」他低头，凑到我耳边，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上，「你的真心，就是想看我一无所有？」
【天哪，靠太近了！澈哥要亲她吗？】
【这女的什么好运，我也想被澈哥壁咚啊！】
周围女人的心声充满了嫉妒。
我被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包围，心跳漏了一拍。
该死的，这张脸确实很有迷惑性。
「对，」我强迫自己直视他，「我每天都盼着。」
沈澈的眸色更深了。
他突然伸出手，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力道不大，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。
「很好，」他轻笑一声，「既然你这么想，不如我们来打个赌。」
「赌什么？」
「就赌，」他拖长了语调，目光扫过全场，「今晚过后，是你先滚出A市，还是我……如你所愿。」
他的话音刚落，陆嘉明就带头起哄：「赌！澈哥，跟她赌！让她输得裤子都不剩！」
我听见他的心声：【正好借这个机会，把她爸那个小破公司给吞了，看她还怎么嚣张。】
好啊，原来是在这等着我。
我爸的公司最近确实在竞标一个项目，而最大的竞争对手，就是沈澈家的企业。
「怎么赌？」我问。
沈澈松开我，退后一步，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。
「简单，」他指了指泳池边的一个高台，「你从那里跳下去，我就考虑放你家一马。」
那是个五米高的跳台。
下面是灯光璀璨的泳池，和一群等着看我笑话的人。
【快跳啊！我想看她素颜的样子！】
【五米高，摔下去脸着地，直接毁容，哈哈哈。】
恶毒的心声此起彼伏。
我看着沈澈，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，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而我，一个旱鸭子，从那里跳下去，不死也得去半条命。
3.
「怎么，不敢了？」沈澈见我沉默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，「刚才的骨气呢？」
陆嘉明在一旁煽风点火：「林未，你不是很能耐吗？跳啊！跳下去，说不定澈哥一心软，就从了你了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