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言！你又在装什么死！”周岚尖刻的声音传来。
我没有理会。
我转身就往外跑。
“站住！”傅谨言一把抓住我，“你去哪！”
“放开！”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，声音都在发抖，“泡泡出事了！”
“那个野种？”傅谨言皱眉，脸上没有丝毫同情，只有被打断的不悦，“他出事关你什么事？你现在必须给青青道歉！”
“滚开！”
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，猛地推开了他。
他大概没料到我敢动手，踉跄了一步，撞到了桌角。
叶青青立刻尖叫起来：“啊！谨言哥哥！你没事吧？”
我没有回头。
我冲出会所，疯了一样地拦车。
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只有一个念头：泡泡不能有事。
他只是一个……一瓶洗洁精而已。
可他会对着我吹泡泡，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挡在我身前，会用小小的身体笨拙地保护我。
出租车在路上飞驰，我的心被揪成一团。
等我赶到公寓楼下，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。
我拨开人群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。
他闭着眼睛，身上盖着一件好心人脱下的外套，身下没有血，但他的嘴边，不断地溢出破碎的、灰暗的泡泡。
那些泡泡不再是晶莹剔透的，它们在空中挣扎几秒，就无力地破裂，散发出一股……腐败的气息。
我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我冲过去，跪在他身边，想碰他，又不敢。
“泡泡……泡泡，你醒醒……”
他没有反应。
周围的人议论纷纷。
“这谁家的孩子啊？怎么一个人在家？”
“好像是从三楼掉下来的，太可怜了。”
“他妈妈呢？怎么现在才来？”
医护人员赶到，迅速将泡泡抬上担架。
我跟着上了救护车，紧紧抓着他冰冷的小手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，是傅谨言。
我直接挂断。
他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。
我再次挂断，然后关机。
傅谨言，这个名字，现在只会让我觉得恶心。
医院里，抢救室的红灯亮着。
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，时间从未如此漫长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个警察向我走来。
“你好，是病人的家属吗？”
“是，我是。”
“我们勘察了现场，也调取了监控。孩子坠楼，可能不是意外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警察的表情很严肃：“我们在你家的门锁上，检测到了第二个人的指纹，不是你，也不是你报备过的男友傅谨言先生的。”
“监控显示，在你离开后不久，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