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依旧疯狂报警、甚至冒出电火花的仪器证明着那不是梦。
他睁着那双旋转着概率云的眼睛，直勾勾地、精准地锁定陈默。
扭曲重叠的声音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秦教授那熟悉的、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原本嗓音，清晰地说道：
“下一次循环。物理系大楼。B4层。第三样本库。找到…‘源观测者’…”
话音落下，他眼睛深处的概率云骤然消散，瞳孔变回正常的黑色，然后缓缓闭合。
所有的仪器在同一时间熄屏、死寂。
病房里只剩下陈默和林娜粗重无比的呼吸声，以及空气中弥漫的、浓烈的臭氧烧灼的味道。
源观测者？
那是什么？是概率魔的本体？还是…别的什么东西？
导师最后的状态，是回光返照，还是一个…被短暂借用的通信频道？
---
第五章：因果倒错
物理系大楼B4层。
这个地方存在于校园地图的边缘注释里，标注着“备用仓储，非请勿入”。
即便是陈默这样的博士生，也从未获准进入过。
空气中弥漫着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潮湿，混合着陈年灰尘和某种微弱的、类似福尔马林却又更加刺鼻的化学试剂气味。
“观测者…”陈默低声重复着导师（或者说，借用导师身体的那个存在）留下的关键词，手中的高强度手电光柱在昏暗的走廊里切割出晃动的路径。
墙壁是粗糙的水泥面，没有任何装饰，只有老旧的、包裹着金属护套的线管沿着天花板延伸。
林娜紧跟在他身后，呼吸急促，一只手紧紧抓着陈默的衣角，另一只手不断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这里的‘声音’…更可怕了，”她声音发颤，“不是尖叫，是…倒放。很多声音在倒放，还有…撕裂声，像是时间本身被撕开了口子。”
手电光停在一扇厚重的、带有旋转阀门的金属门前。门牌锈迹斑斑，但依稀能辨认出“第三样本库”的字样。门没有锁。
林默与林娜对视一眼，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恐惧和一丝决绝。
没有退路了。
他用力转动冰冷的阀门，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。门，缓缓向内开启。
门后的景象，让两人的思维几乎瞬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