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，流水翻一倍。这赌约，够狠。
“成交。”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对我来说，这根本不是问题。
“不过，我也有个条件。”我话锋一转。
“说。”
“从现在起，后厨所有人，包括你在内，都必须无条件听我的。我说一，不准有二。”我的目光扫过王大海等人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是一种长期身居高位，掌控一切所养成的气场。
王大海想说什么，但被秦筝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。
“可以。”秦筝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我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然后转向后厨那帮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厨子们，拍了拍手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？活干完了？”我的声音不大，但瞬间让所有人一个激灵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这里我说了算。第一件事，把整个后厨，从墙角到灶台，给我彻彻底底地清扫一遍！地面要干净到能照出人影，灶台要亮到没有一丝油污！做不到的，自己卷铺盖滚蛋！”
我的命令，让所有人都懵了。他们是厨子，不是杂役。
王大海第一个跳出来反对：“姓周的！你别太过分！我们是来做菜的，不是来给你当牛做马的！”
我没看他，只是从旁边的刀架上，随手抽了一把菜刀。
我拿起一个冬瓜，手腕一抖，刀光闪烁。
刷刷刷——
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，再定睛看时，那个冬瓜已经被切成了薄如蝉翼的瓜片，整整齐齐地码在案板上，每一片的厚薄都分毫不差。透过瓜片，甚至能看到案板的纹理。
整个后厨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王大海张着嘴，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。这份刀工，他练一辈子也达不到。
我将菜刀“Duang”的一声插在案板上，刀柄兀自嗡嗡作响。
“我再说一遍。”我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，“打扫干净。或者，滚。”
这一次，再没人敢出声。几个机灵的学徒已经拿起扫帚和抹布，开始动手了。其他人见状，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干了起来。
王大海脸色变幻不定，最终，还是咬着牙，拿起了一块抹布。
我走到秦筝面前，“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，一间房，还有，笔墨纸砚。”
秦筝复杂地看了我一眼，点了点头，转身出去了。
看着眼前这个热火朝天，却又怨气冲天的后厨，我笑了。
这只是第一步。接下来，我要做的，是彻底颠覆这个时代的餐饮业。
我走到案板前，拿起毛笔，在一张干净的草纸上，写下了几个大字。
“自助餐。”
这个词，将会在这个时代，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。
04
“自……助餐？”
秦筝看着纸上那三个歪歪扭扭，却又透着一股子奇异力量的字，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。她显然无法理解这三个字的组合意味着什么。
我刚洗完澡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。虽然料子普通，但总算摆脱了那身乞丐装。头发也束了起来，露出一张虽然清瘦但棱角分明的脸。
“对，自助餐。”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，润了润嗓子，“一种全新的用膳模式。”
我把在现代早已烂大街的自助餐理念，用她能听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