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娟的战队炸开了锅。有人借钱买矿机，有人把父母的养老金都投了进去，群里每天都在晒矿机数量和收益截图（虽然大多是 P 的）。李娟自己买了十台，看着后台里虚高的 “待收益” 数字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换大房子的那天。
张卓的私人账户里多了两个亿。他在泰国买了别墅，把家人都接了过去，只留下技术团队维持表面运营。深夜的办公室里，程序员小王盯着屏幕上的资金流向，突然打了个寒颤 —— 流出的钱越来越多，流入的却在锐减。他想提醒张卓，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工作群。
第五章 崩塌的序幕
“T+3 到账” 的提示出现时，王强正在给矿机换充电宝。他盯着支付宝界面刷新了几十次，余额还是没变，赶紧给客服打电话，却只听到忙音。出租屋里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广告，整容医院的女主播笑得狰狞，像在嘲笑他的愚蠢。
刘富贵的超市开始有人闹事。几个下线拿着矿机来退钱，说收益根本没到账。他把人拦在门口，自己躲进仓库，看着手机墙上闪烁的屏幕，突然发现所有广告都变成了同一个 ——“快看广告” 的自我推广。他颤抖着点开提现按钮，弹出的却是 “系统审核中” 的提示，这五个字像烙印，烫得他眼睛生疼。
李娟的战队群里充满了谩骂。有人晒出借钱的截图，有人说要跳楼，还有人把她的家庭住址发了出来。她抱着孩子躲在衣柜里，听着门外的砸门声，手机突然弹出新公告：“质押挖矿上线！余额转积分，收益翻十倍！” 她点开详情，发现积分根本无法变现，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。
温州炒房团的仓库里，电工正在检修电路。五百台矿机同时运行，温度高得像桑拿房。突然，所有屏幕都黑了，只留下 “系统升级维护” 的白色字样。有人气急败坏地砸手机，碎片飞溅，像极了他们破碎的发财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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