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报道提到了他因学术不端被开除。
更坐实了丑闻。
我刷着新闻。
面无表情。
实验室里。
其他人也在窃窃私语。
导师看着新闻。
眉头紧锁。
最后哼了一声。“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他似乎彻底把对赵家的怒火转移了。
下午。
他把我叫过去。
桌上是下一篇论文的草稿。
作者栏。
赫然有我的名字。
虽然还在最后。
但出现了。
“你把实验数据部分补充完整。”
他语气平淡。“尽快。”
“是。导师。”我接过草稿。
指尖微微颤抖。
不是激动。
是冰冷计谋得逞的快意。
老罗伯特。
你以为这是赏识？
不。
这是把你推向深渊的第一步。
我要你先把我捧上去。
捧得越高。
你才会摔得越惨。
(04)
论文发表了。
我的名字印在上面。
白纸黑字。
实验室有人恭喜我。
眼神复杂。
导师拍拍我肩膀。“干得不错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表扬我。
我挤出受宠若惊的笑容。“是导师指导得好。”
心里毫无波澜。
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。
我需要更高的平台。
更硬的靠山。
才能实施下一步。
系里有个学术委员会。
由几位大佬组成。
决定资源分配。
导师老罗伯特一直想挤进去。
但被另一个资深教授，安德森，压着。
安德森和罗伯特是死对头。
学术观点不合。
争了几十年。
前世。
罗伯特靠着赵家的资源支持。
最终压过了安德森。
这一世。
赵家倒了。
罗伯特焦头烂额。
到处找新经费。
机会来了。
我打听到安德森教授喜欢下棋。
周末常在公园露天棋摊出现。
我去了。
假装偶遇。
“安德森教授？好巧。”
他抬头。
有点惊讶。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罗伯特教授的学生。听过您的课。”
他脸色淡了点。“哦。”
“喜欢下棋？”他随口问，盯着棋盘。
“懂一点。”我谦虚。
他正和人对弈。
陷入长考。
我安静地看着。
偶尔点一步。
“哦？这步妙啊！”他眼睛一亮。
下了那步。
局势豁然开朗。
他赢了。
心情大好。
“年轻人。有点水平。来一盘？”
“向您学习。”我坐下。
我有备而来。
研究过他的棋路。
故意输给他。
但输得精彩。
让他觉得我很有潜力。
只是火候不足。
“不错不错！”他捋着胡子。
“罗伯特那老古板。居然有你这样的学生？”
我苦笑。“导师要求严格。”
“何止严格！”安德森哼了一声。
“刻薄！顽固！耽误年轻人！”
我沉默。
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无奈。
“最近……导师项目压力很大。”
“哼，没了那些歪门邪道的资助。当然！”
安德森毫不客气。
“学术圈就是被这种人搞坏的！”
我们又下了几盘。
聊了很多。
我不经意间透露一些罗伯特项目的“小困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