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没有亲戚。
我用假身份注册了邮箱和电话。
和系主任推荐的“律师”联系。
表现出人傻钱多速来的样子。
不断咨询。
表示不差钱。
但迟迟不定合同。
吊着他们。
同时。
我从“佣金”里预支了一小笔钱。
借口是活动经费。
系主任为了放长线钓大鱼。
批了。
钱不多。
几千美金。
够了。
我找来一个边缘小演员。
付钱。
让她去“偶遇”副导师戴维。
戴维喜欢去学校附近那家酒吧。
演员很敬业。
一来二去。
勾搭上了。
戴维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。
带她去高档酒店。
我匿名联系了几个小报狗仔。
“有线报。知名学府年轻教授疑嫖妓。”
钱不多。
但他们乐意跑一趟。
酒店门口。
长焦镜头。
清晰拍下戴维和女人搂抱进入。
第二天。
照片上了花边新闻。
虽然版面不大。
但足够刺眼。
学校内部邮件系统开始流传链接。
戴维慌了。
来找系主任。
我正好在系主任办公室外“偶遇”。
他脸色铁青。
冲了进去。
“主任！这是诬陷！恶意中伤！”
系主任皱着眉看新闻。
“戴维啊。要注意影响。”
“肯定是有人搞我！”戴维激动。
“我最近就得罪了……”
他猛地看向门外的我。
我立刻低下头。
假装看地板。
“是不是你？！”他冲出来揪住我衣领。
“你陷害我！”
我装出害怕的样子。“副导师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系主任喝止：“戴维！冷静点！”
“无凭无据像什么话！”
“现在关键是平息事情！”
戴维喘着粗气松开我。
眼神像要杀人。
我知道他怀疑我。
但没证据。
那个女人拿钱消失了。
狗仔也不知道雇主是谁。
事情持续发酵。
又有“匿名者”提供更多“线索”。
说戴维私生活混乱。
不止一次。
甚至暗示他用研究经费报销私人消费。
学校顶不住压力。
启动了调查。
戴维被暂时停职。
他彻底臭了。
离身败名裂。
只差最后一步。
我看着邮件里的停职通知。
喝了一口凉水。
下一个。
轮到你了。
导师。
(03)
实验室安静了不少。
少了赵铭和戴维。
空气都清新了。
导师老罗伯特脸色依旧难看。
项目进度不能拖。
他不得不更多地依赖我。
“数据重新跑一遍。这里有问题。”
他把一叠纸扔在我桌上。
语气还是冲。
但少了些纯粹的情绪化。
更多的是烦躁。
我知道为什么。
赵铭家的资助断了。
戴维的丑闻让实验室名誉受损。
申请经费变得更难。
他压力很大。
我沉默地接过数据。
仔细看。
确实有个微小误差。
前世我可能就默默重算了。
但现在。
我指出那个错误。
“导师，这个误差不是计算问题。”
“是初始参数设置就有偏差。来自三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