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周，你去查一下顾振海去世那年的 police 记录，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心梗，有没有疑点。”沈砚之转过身，“我再去问问苏婉，她十年前在场，说不定知道更多事。”
苏婉的房间在二楼东厢房，沈砚之敲门进去时，她正坐在床边发呆，眼睛红肿，面前放着一张顾明远的照片。“苏女士，我想再问您一些事。”
苏婉抬起头，看到是沈砚之，擦了擦眼泪：“警察同志，您想问什么？”
“十年前的祭祖，除了顾明远摆七星灯，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事？比如顾明远有没有说过奇怪的话，或者见过什么奇怪的人？”
苏婉的身体晃了一下，她低下头，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有……那天晚上，我看到明远从祠堂出来，脸色惨白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，像是很害怕的样子。我问他怎么了，他说没什么，还让我别告诉任何人。后来他就病了，我问他是不是和那个盒子有关，他只是摇头，不肯说。”
“黑色的盒子？”沈砚之追问，“您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？”
苏婉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他藏得很严实，我从来没见过。不过我记得，那个盒子上有个奇怪的标记，像是一个‘斗’字。”
“斗”字？沈砚之心里一动，北斗七星，七星灯，“斗”字标记……这之间会不会有联系？他刚要再问，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尖叫，是顾清媛的声音。
沈砚之和苏婉赶紧跑下楼，只见顾清媛跌坐在客厅的地上，手指着楼梯口，声音发颤：“灯……灯灭了！祠堂里的七星灯，灭了一盏！”
第三章 灭灯的诅咒
沈砚之赶到祠堂时，顾明哲和刘忠已经在那里了。七盏七星灯里，“天璇星”位置的那盏灯已经灭了，灯芯冒着青烟，灯油表面结了一层薄冰。
“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沈砚之蹲下身，检查灭了的灯盏，没有发现异常，不像是被人故意吹灭的。
“就是刚才，我想着来看看哥哥的尸体有没有被移走，一进来就看到这盏灯灭了。”顾清媛的声音还在抖，她紧紧抓着顾明哲的胳膊，“哥，你说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来了？那张纸条上写着‘血债偿’，现在灯灭了，是不是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们了？”
顾明哲的脸色也不好看，他拍了拍顾清媛的手，试图让她冷静：“别胡说，只是灯不小心灭了，哪有什么东西。”话虽这么说，但他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恐惧。
沈砚之站起身，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人：“从早上到现在，谁来过祠堂？”
刘忠赶紧摇头：“没人来，我一直守在前院，没人靠近祠堂。”
顾明哲和顾清媛也都说没来过。
沈砚之皱紧眉头，祠堂的门早上勘查完后就锁上了，钥匙只有他和老周拿着，现在灯却灭了一盏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难道真的像顾清媛说的，有什么“东西”？不可能，一定是人做的。
“老周，你去调取古宅里的监控，看看有没有人靠近祠堂。”沈砚之拿出手机，给老周打电话，“尤其是刚才灯灭的那段时间。”
挂了电话，沈砚之再次看向那盏灭了的灯，突然注意到灯盏旁边的地面上，有一个细小的脚印，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印。他心里一动，看向苏婉和顾清媛——苏婉穿的是平底鞋，顾清媛穿的是高跟鞋，而且尺码和脚印差不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