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电梯……电梯里有声音……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，断断续续的，带着哭腔，像被捂住了嘴，呼吸声很重，还能听见背景里有“哗啦”的纸声，“我在10楼，电梯突然停了，里面有脚步声，还有人在笑……你快来救我……我看见她了，穿红衣服的，站在镜子后面……”
陈默心里一紧，10楼？不是规定内的楼层。而且女人提到了“穿红衣服的”，和他刚才在镜面里看到的影子对上了。“你别慌，我马上过去。”他挂了电话，拎着工具包就往外跑——不管是不是陷阱，女人的哭声太真实了，他没法不管。他走到电梯口，按下上行键，电梯门缓缓打开，里面的红高跟鞋还在，旁边的半张报纸不见了。
他走进电梯，按下10楼的按钮，刚按下去，按钮就亮了起来，幽绿的光在镜面上晃，像只跳动的鬼火，还带着点闪烁，像在眨眼。守则第一条说，其他楼层灯亮起要关电源30秒，但现在有人被困在10楼，总不能不管吧？陈默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先去10楼看看，大不了到了10楼不出去，确认有人再想办法。
电梯缓缓上升，到了5楼时，轿厢突然晃了一下，然后开始发出“咯吱”的响声，像金属在摩擦。陈默心里一紧，盯着楼层数字——6、7、8，到了8楼时，电梯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，像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，陈默没站稳，摔在轿厢壁上，后背疼得像被打了一棍，工具包掉在地上，扳手滚了出来，撞在轿厢门上，发出“哐当”的响声。然后，电梯停了下来，一动不动，轿厢里的灯开始忽明忽暗，白光和红光交替着，照得镜面上的影子扭曲变形，像个怪物。
紧接着，超载警报突然响了起来——尖锐的声音，刺得陈默耳朵疼，他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颤，连牙齿都在跟着响。他看了一眼显示屏，上面显示“12/10”——明明轿厢里只有他一个人，却显示超员2人，那多出来的两个人，在哪？
守则第三条：“遇超载警报时，无论轿厢内是否有人，必须按住所有楼层按钮直至警报停止。”陈默赶紧伸出手，按住轿厢里所有的楼层按钮——从1楼到14楼，一个不落。按钮冰凉刺骨，像是按在冰块上，指尖碰上去，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微弱震动，像心跳，而且每个按钮的震动频率都不一样，像是有不同的人在另一头按。
警报声还在响，陈默的手开始发抖，他用力按着按钮，指甲都快嵌进按钮里了，指尖传来一阵刺痛，像是被按钮里的什么东西扎了。过了一会儿，警报声突然停了——停得很突兀，像被人掐住了喉咙。紧接着，所有的楼层按钮同时亮了起来，幽绿的灯光把轿厢照得像个鬼屋，每个按钮的光斑，都在镜面上投下小小的影子，像一排盯着他的眼睛。然后，楼层数字开始疯狂跳动——1、5、9、14、3……跳得越来越快，数字变得模糊，最后定格在一个奇怪的数字上：“-17”。
负17楼？这栋楼只有地下1层，是停车场，哪来的负17楼？陈默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，他刚要按下紧急通话键，突然发现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