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五晚上八点发布。”我说，“高峰期，但不拥挤。”
“周五我会提前把公司端口的风险排查一遍。”他像在报备，“你这边剪彩蛋时，尽量别出现门牌号、车牌、工作台上的敏感信息，我刚才列了清单。”
他把手机递给我，上面写着六条，看起来像一个小型SOP。
我把清单拍给林晚，“我爱这个男人式清单。”
“注意措辞。”他轻咳一声。
“那就改成‘我爱这份清单’。”
他才放松一点，嘴角轻轻往上。
我伸手去拿热饮，他先一步把杯盖拧紧，防止倾倒。
“谢谢。”我说。
“不客气。”他看着我，“等上线完，我们再谈合同那件事，我想听你的想法。”
“品牌签约？”我挑眉。
“对。”他认真，“如果它削我们的缓冲带，我倾向拒绝。”
“那我们做另一个决定。”我把灯关到暖色，“签人不签关系，同框是偶发，生活是常设。”
“同意。”他点头，“合作条款里把‘边界’写成可执行项。”
我把那张“边界备忘录”贴在墙上，旁边空了一小块位置。
“给未来的补充。”我说。
“给我们留白。”他说。
窗外月色淡，桌面亮着导出进度条，像一个慢慢追上的人。
我听见自己长长吐了一口气，那口气落在键盘上，轻轻一跳。
“等它到一百。”我说。
“我在。”他说。
进度条走完的那一刻，我们同时松开肩膀。
我把成片发出去，计划表在屏幕上弹出一个提醒：周五晚八点上线。
“定了。”我伸手。
他也伸手。
掌心一碰，很轻，像把一封信交给彼此，收件人与寄件人，终于写成了同一个名字。
5
晚上七点五十九分，倒计时像在给心跳打字幕。
“准备好了吗。”我问。
“由你决定。”他笑了一下。
八点整，视频上线，弹幕像开了闸。
第一分钟是“好甜”，第三分钟有人说“演”，第五分钟开始出现“成年人就该这样”的长评。
“增长曲线漂亮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嗯。”我看后台，完播率高得不太真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