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们说你会妖术。"他将油灯放在地上，光线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小乔抬起头，第一次敢直视他的眼睛："我不会妖术，但我能看见风里的东西。"
将领挑了挑眉，似乎觉得很有趣："风里有什么？"
"有灰黑色的雾，带着毒。"小乔伸出手指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"它们随着海风进来，藏在潮湿的地方，被人吸入肺里。"
将领沉默地看着她，眼神里的怀疑渐渐变成了审视。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，铺在地上："港口的风向是怎样的？"
"白天从海上吹来，晚上会转向内陆。"小乔立刻回答，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观察风的轨迹，"那些雾气白天聚集在港口，晚上会扩散到整个小镇。"
年轻将领的眼睛亮了起来。他站起身，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："我是周瑜，江郡水师都督。"他顿了顿，语气缓和了些，"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或许我们能阻止这场瘟疫。"
那个夜晚，小乔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施展了自己的力量。在周瑜的注视下，她站在镇公所的屋顶，双手轻轻扬起。随着她的动作，原本混乱的气流开始变得有序，一道清澈的旋风从她脚下升起，缓缓推向港口的方向。那些灰黑色的雾气在旋风中挣扎、消散，就像阳光下的露珠。
周瑜站在地面上，看着月光下女孩轻盈的身影，看着她淡粉色的发带在风中飞舞，第一次觉得那些关于魔道的传说，或许并不全是邪恶的故事。
第四章 东风祭坛
瘟疫平息后，周瑜并没有立刻带小乔返回江郡。他派人封锁了港口，开始调查那些带毒孢子的来源。小乔则留在镇上帮老秦照顾尚未痊愈的病人，只是人们看她的眼神已经从恐惧变成了敬畏。
周瑜每天都会来找她，有时是询问风向变化，有时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看她用微风为病人减轻痛苦。小乔发现，这个外表冷酷的年轻都督其实有着细致的观察力，他会注意到她皱眉时是因为风里有异常气息，会在她疲惫时递上一杯温热的草药。
"这些孢子来自海上的一座小岛。"一天傍晚，周瑜拿着一份海图找到小乔，"我的斥候说，那座岛上有奇怪的红光，还有血族活动的迹象。"
小乔凑近海图，指尖轻轻拂过代表岛屿的标记。她能感觉到风从那个方向带来的微弱震动，带着血腥和腐朽的气息："那里的风很混乱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扭曲了。"
周瑜的眼神变得凝重："血族是上古遗留的魔道族群，据说他们以吸收生命能量为生。如果是他们在制造这种毒素......"
"他们想干什么？"小乔问道，海风吹起她的长发，与周瑜的衣角缠在了一起。
周瑜没有回答，只是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，伸手帮她别到耳后。指尖相触的瞬间，两人都愣住了。小乔的脸颊泛起红晕，像海边初升的朝霞，周瑜则迅速收回手，耳根微微发烫。
"我们必须去看看。"他清了清嗓子，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，"但这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，需要请示主公。"
返回江郡的路上，周瑜向小乔讲述了三分之地的局势。武都的曹操势力强大，益城的刘备野心勃勃，而江东的孙策则在积蓄力量，试图在乱世中为江东百姓谋得一席之地。"战争随时可能爆发。"周瑜望着远处的江面，"而魔道力量，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