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凛守在门口，看着熟睡的叶汐。二十年来，他第一次在任务中感到了除生存以外的某种东西——一种想要保护某人的冲动。
这很危险，他知道。但当他目光掠过她安静的睡颜，掠过她手边那些奇异的植物，杀手墨凛第一次不确定，哪种生活才是真正危险的——他的，还是她的。
3. 星尘觉醒
墨凛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醒来，身体自动调整到最高警戒状态。叶汐仍趴在桌上熟睡，晨光初现，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。
他该走了。任务已完成，指纹凝胶已到手，每多停留一分钟都会增加暴露风险。
但当他起身时，叶汐动了动，迷迷糊糊抬起头：“早上了？”
“继续睡。”墨凛低声道，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柔和。
叶汐揉揉眼睛，突然完全清醒：“你的伤！我得换药。”她 already 伸手去拿药罐，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。
墨凛后退一步：“不必。”
“必须。”叶汐坚持，眼睛因刚醒来而湿润，“伤口感染在野外是致命的，即使对你这样的人也是。”
“我习惯了。”墨凛开始收拾极少量的随身物品。
叶汐挡住他去路，双手叉腰——这个动作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显得毫无威慑力，尤其是她还赤着脚，头发乱蓬蓬的。
“坐下。”她命令道，然后补充，“否则我就让小红进来。”
墨凛瞥了眼门框上那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。荒谬的是，他居然真的犹豫了。
最终他坐下，更多是出于实用主义——伤口若感染确实会影响行动能力。
叶汐满意地点头，开始为他换药。她的手指温暖而稳健，与昨晚的慌乱判若两人。
“你知道吗，”她一边涂药一边说，“夜安花说你心跳比正常人慢很多。”
墨凛皱眉：“花不会说话。”
“它们会，只是方式不同。”叶汐包扎好伤口，突然将手掌轻贴在他左胸，“看，现在加快了。”
墨凛猛地起身，动作快得让叶汐踉跄后退。他及时抓住她的手臂稳住她，两人瞬间贴近。
木屋突然震动。
不是地震，而是某种重击声——来自地下。
叶汐脸色骤变：“他们找到地下室了！”
“地下室？”墨凛立刻进入战斗状态，枪已在手。
“我的主要实验室！”叶汐冲向墙边书架，转动一个花瓶，书架悄无声息地滑开，露出向下的阶梯，“那里有我最珍贵的研究样本！”
更多撞击声传来，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。
墨凛拉住要冲下去的叶汐：“多少人？”
“小蓝说……至少五个，带着重型工具。”叶汐闭眼感应着藤蔓传递的信息，脸色苍白，“他们在破坏血兰的培养箱！”
墨凛评估形势。正面冲突不明智，但他注意到叶汐眼中的绝望——那不只是对研究的重视，更是对生命被摧毁的痛苦。
“后门。”他做出决定，“引开他们。”
叶汐摇头：“没有后门。只有这一个入口。”
墨凛快速扫视木屋。他的目光落在屋顶的天窗上——足够一人通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