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转身走进雨巷,深灰风衣的衣角扫过门槛,带起的冷风让沈清辞打了个寒颤。她等脚步声远了,赶紧蹲到后墙根,用指甲抠那块深色的砖 —— 砖缝很松,一抠就掉,里面藏着个巴掌大的木盒,盒盖上刻着和宣纸上一样的圆形符号。
打开木盒,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半张泛黄的牛皮地图,上面用红笔圈着个位置 ——“平江路 17 号,时计堂地窖”,还有张字条,是爷爷的字迹:“清辞,齿轮合地图,方能寻‘墨记’,‘追钟人’要的是‘全图’,那是二十年前文物走私的证据,你一定要守住,别像你陈叔一样……”
“陈叔?” 沈清辞愣住了,她想起爷爷的旧相册里,有张泛黄的合影,爷爷站在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边,背景是废弃的墨记当铺,男人的胸前别着枚和齿轮上一样的符号。她赶紧翻找相册,在照片背面看到爷爷的字迹:“1998 年,与陈默于墨记当铺,他说‘钟藏图,图藏物,丢了会死人’。”
窗外的雨突然变大,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。沈清辞看着照片上的陈默,又看了看手里的齿轮,后背泛起冷汗 ——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,在爷爷的旧报纸剪报里,有篇 1998 年的报道:“平江路墨记当铺老板陈默被杀,现场只留下半块铜齿轮,疑与文物走私有关。”
难道陈默就是爷爷说的 “陈叔”?爷爷的失踪,和这半张地图、和陈默的死,到底有什么关系?沈清辞把木盒和座钟放进保险柜,锁上店门时,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,回头却只看到雨巷里模糊的路灯,像爷爷年轻时看她的眼神,带着担忧,又藏着秘密。
第二章 齿轮密码与身份疑云
第二天一早,沈清辞带着齿轮和半张地图,去了平江路的老警局。她记得爷爷说过,当年负责陈默案子的警察姓李,现在应该还在警局。老警局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,李警官叫李建国,头发已经花白,额头上有道疤,看见沈清辞手里的珐琅座钟,眼神突然变了:“这钟…… 是你爷爷从陈默手里收的?”
“您认识这钟?” 沈清辞惊讶地问。
李建国叹了口气,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皮盒:“1998 年陈默被杀,现场只找到半块铜齿轮和这张残缺的地图。我们查了半年,没找到凶手,最后按‘抢劫杀人’结案。你爷爷当年是证人,说案发前一天,陈默带着这台座钟来修,说‘钟芯藏着文物走私的证据,分了半张地图给我,要是我出事,让我把东西交给可靠的人’。”
他打开铁皮盒,里面放着半块铜齿轮 —— 和沈清辞手里的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圆形,齿轮上的纹路连起来是:“子时,地窖开,墨记当铺旧址,寻‘双鱼扣’。”
“墨记当铺旧址?那不是现在的咖啡店吗?” 沈清辞愣住了。
李建国点头:“对,陈默的当铺后来改成了咖啡店,地窖还在,当年我们查过,没找到什么,现在想来,可能是没找对时间。” 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你爷爷失联前,给我打过电话,说‘追钟人’又出现了,让我保护好你,还说钟芯里有陈默留下的‘全图’线索。”
沈清辞拿出爷爷的字条和宣纸:“那‘追钟人’是谁?他们为什么找‘全图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