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上,男友八岁的弟弟将我准备敬我父母的交杯酒,换成了工业酒精。
我双目失明,喉咙被灼穿,成了又瞎又哑的废人。
男友一家跪在我父母面前,发誓会把我当亲女儿养,一辈子不离不弃。
但我爸妈在去为我寻找角膜源的路上,飞机失事,尸骨无存。
男友一家立刻将我锁进地下室:「一个瞎子哑巴,还指望我们养?等风声过了就卖去黑矿山。」
我被活活饿死,尸体被他们扔进了野狗堆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交杯酒端上来那一刻。
我笑着对男友说:「亲爱的,我们来玩个信任游戏吧,你闭上眼,我喂你喝。」
1.
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婚礼大厅:「现在,请新郎新娘喝下这杯象征着永结同心的交杯酒!」
掌声雷动。
侍者托着红丝绒的盘子,将两杯澄澈的红酒端到我们面前。
我穿着洁白的婚纱,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——我的新婚丈夫,江川。
他眼中含着深情,嘴角挂着温柔的笑。
可我知道,这副皮囊下,藏着的是怎样的蛇蝎心肠。
上一世,就是在这儿,我端起其中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那灼穿喉咙、烧瞎双眼的剧痛,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江川八岁的弟弟江瑞,此刻正躲在司仪台的幕布后,探出半个脑袋,用一种恶毒又期待的眼神望着我。
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。
他不知道,我死过一次了。
我从地狱爬了回来,就是为了让他们一家,血债血偿。
我端起其中一杯酒,没有像上一世那样递给我爸妈,而是转向江川。
我的脸上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,声音甜得发腻:「亲爱的,我们来玩个信任游戏吧,你闭上眼,我喂你喝。」
江川愣了一下,随即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。
他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:「念念,你今天真调皮。好,都听你的。」
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,微微仰起头,喉结滚动,等待着我的投喂。
宾客们开始起哄,善意地笑着,说我们真是恩爱。
我父母也坐在主桌,欣慰地看着我们。
只有江川的父母,江宏伟和张岚,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张岚更是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餐巾,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酒杯。
我看到了,但我装作没看到。
我端着酒杯,手臂轻挽,做出要与他交杯的姿态,但在最后一刻,我手腕一转,将另一只手里的酒杯,稳稳地递到了他的唇边。
那杯,是为我父母准备的。
也是上一世,江瑞亲手换掉的那一杯。
江川毫无防备,张口便喝了下去。
「噗——」
一口酒刚入喉,他猛地喷了出来,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。
他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,眼睛瞪得像铜铃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从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嗬嗬声。
猩红的液体从他的嘴角、鼻孔涌出,滴落在雪白的衬衫上,触目惊心。
「啊!川儿!」
张岚发出凄厉的尖叫,第一个冲了上来。
江宏伟也脸色煞白地跑过来,扶住软软倒下的江川。
现场瞬间大乱。
宾客们惊恐地站起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