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赛前的最后一周，陈教练加大了训练强度。不是体能训练，而是战术训练。
"你的能力很特殊。"他说，"不要试图模仿别人的打法。做你自己。"
"做我自己？"
"对。用你的方式去比赛。不要管别人怎么说，相信你的直觉。"
我记住了这句话。
比赛当天，我站在后台，听着外面的喧哗声。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，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"第一场，顾然对阵张威。"广播响起。
张威是本地另一家俱乐部的拳手，成绩一般，但是经验丰富。他看到我的时候，露出了轻蔑的笑容。
"就是你啊，那个'沙包'。"他说，"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拳击。"
站在拳台上，灯光有点刺眼。
台下坐了不少人，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。我甚至听到有人在打赌我能撑几分钟。
"比赛开始！"
张威立刻冲了上来。他的打法很直接，就是靠力量和速度压制对手。在其他人眼里，他的拳头可能很快很猛，但是在我眼里……
太慢了。
每一拳的轨迹都清晰可见。起手动作、发力点、目标位置，就像电影的慢镜头。我轻松地躲过前几拳，步伐平稳，甚至有点悠闲。
"跑什么跑！"张威怒了，加快了进攻节奏。
左勾拳、右直拳、上勾拳，组合拳接连不断。但是没用，我能看到所有拳头之间的间隙，身体自然地在这些间隙中穿梭。
一分钟过去了，张威一拳都没打中。
两分钟过去了，他开始喘气。
两分半钟的时候，我看到了机会。
张威的呼吸乱了，脚步也不稳。他下一拳会是右摆拳，但是力量不足，而且会露出巨大的破绽。
果然，右摆拳如期而至。我侧身躲过，同时计算着角度和时机。
就是现在。
我的左拳动了。不是很用力的一拳，但是打在了最准确的位置——张威的下巴侧面，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间。
然后，张威倒下了。
全场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威，然后看着我。我站在那里，甚至没怎么出汗。
"一、二、三……"裁判开始数秒。
张威挣扎着想要起来，但是头晕目眩，又倒了下去。
"……八、九、十！比赛结束！"
我赢了。用一拳KO了对手。
台下终于爆发出声音，但不是欢呼，而是难以置信的议论。
"怎么可能？"
"是不是张威故意的？"
"那一拳看起来也不重啊。"
我走下拳台，陈教练迎了上来，眼睛里闪着光。
"干得好。"他说，"就是这样。"
雷昊站在不远处，表情复杂。其他俱乐部的人也都愣愣地看着我，好像第一次认识我。
"运气而已。"终于有人说，"下一场就没这么好运了。"
但是他们错了。
第二场，我用两拳KO了对手。
第三场，一拳。
每一场都是同样的模式：开局躲避，观察对手，找到破绽，一击制胜。
没有华丽的组合拳，没有激烈的对攻，甚至看起来有点无聊。但是结果是毋庸置疑的——我赢了所有比赛。
4 巅峰对决
决赛的对手是李猛，外地来的拳手，据说保持着二十场连胜的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