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欢欢,算了,我去拍卖会上给你拍更独特的,好吗?”
“可我只看中了这条嘛!”宋欢欢拉着他的手臂撒娇。
我不再犹豫,利落地解下平安锁,放入宋欢欢手中。
“就当是提前送你们的新婚礼物。”
“祝你们早生贵子,百年好合。”
说完我转身便走,不愿再多停留一秒。
霍彦城却猛地从宋欢欢手中夺回平安锁,大步追了出来。
“桑晚,你站住!”
“这是给你的,只能是你的。”
见他如此,我心口蓦地一涩。
这又算什么?
他难道对我还有不舍?
还想让这锁佑我平安?
与霍彦城有关的记忆汹涌而至:
他诊病时的温柔眉眼;
深夜为我煲粥的的背影;
紧紧拥抱我时说“爱”时的炽热……
胸口传来熟悉的钝痛,几乎令人窒息。
可我比谁都清楚,从宋欢欢回来的那一刻,他就已做出了选择。
无论此刻他有多少犹豫,我们之间,早已没有以后了。
“霍彦城,锁是你送的,如今物归原主。”
你要娶的人是宋欢欢,她比我更合适拥有它。
回去吧。”
霍彦城还欲开口,宋欢欢却已追了出来。
“阿城!你还在干什么?”
他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她。
“欢欢,你等我一下。
这种平安锁不能随便送人,我还给她就回来。”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迈巴赫无声地滑至路边停下。
车门打开,一位身姿颀长的男人迈步下车,声音沉稳而清晰:
“不必还了。
“从今天起,她是我的病人。
她的平安,我来负责。”
04
霍彦城认出了来人。
是许砚之。
那个只出现在国际心理学刊首和顶尖学术会议报道里的男人——全球公认的顶级心理疗愈师。
霍彦城只在行业杂志上见过他模糊的侧影,此刻真人站在面前,气场却压得他一时失语。
“许砚之!?”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。
“可她……她是我的病人。”
我转过身,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。
“从现在起,不是了。”
“霍医生,有空不如多关心你未婚妻的躁郁症。”
说完,我便跟着许砚之走向他的车。
他为我拉开车门,俯身细致地替我系好安全带。
动作间,我无意瞥见他清晰利落的侧脸轮廓。
某一刻,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悄然落定。
许砚之。
这个名字贯穿了我几乎空白的童年与青春。
我们是青梅竹马,直到五年前父母离异,我随母亲远走他乡。
自那以后,世界仿佛一点点褪色。
我换上抑郁症,沉默地缩进自己的壳里,也切断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——包括他。
后来遇见霍彦城,他像一束强光照进我灰暗的生活。我依赖那点光,再无暇顾及其他。
车平稳驶出,许砚之的声音带着温和笑意传来。
“晚晚,看来你要疗愈的,不止是抑郁症。”
“还有情感回避。”
他顿了顿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。
“不过这两样,我恰好都拿手。”
“尤其是后者,你知道忘记一段旧情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