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式结束后,林砚之带着苏澈回了她的私人宅邸。那是一座建在高空平台上的玻璃房子,能俯瞰整座星际都市的夜景。林砚之给了他一间朝南的卧室,却也立下了严苛的规矩: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书房和地下实验室,不得干涉她的工作,每周需配合三次因子检测。
苏澈表面顺从,暗地里却开始调查。他发现林砚之每晚都会去地下实验室,有时甚至彻夜不归;他在书房的加密文件里看到了星核的监测数据,近半年的波动曲线,竟与她的生理监测数据高度重合——原来星核波动影响的不是家族产业,而是林砚之的身体。
“为什么要骗我?”当晚,苏澈等在实验室门口,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。
林砚之攥紧了手中的检测报告,指尖泛白。她从不是会示弱的人,可面对苏澈清澈的目光,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疲惫突然涌了上来:“星核因子与我的神经中枢相连,它的波动会引发器官衰竭。苏家是唯一能稳定它的家族,而你是最后一个后人。”
苏澈走近一步,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:“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,我不会拒绝帮忙。”他的掌心温热,透过薄薄的皮肤,传递来的温度让林砚之愣了神。这是她成年后,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触碰她,没有功利,只有纯粹的关切。
从那天起,苏澈不再是被动配合的“囚宠”。他开始主动学习星核相关的知识,在林砚之加班时给她煮安神的营养液,在她因子检测后帮她按摩酸胀的手臂。他发现林砚之看似冷漠,却会在雨天给流浪的机械猫投喂食物,会在深夜偷偷修复他克隆体上细小的瑕疵。
变故发生在一个月后。星元集团的竞争对手暗算了林砚之,在她的办公系统里植入了病毒,导致星核突然失控,整座星际都市的能源供应陷入瘫痪。林砚之当场呕血晕倒,被紧急送回宅邸的地下实验室。
“星核与她的神经中枢绑定过深,强行剥离只会让她立刻死亡!”助手急得团团转,“只有注入高活性的星核因子,可苏澈先生的因子……”
苏澈冲进实验室时,看到林砚之躺在医疗舱里,脸色苍白如纸。他没有丝毫犹豫,走到培养舱旁,按住颈间的魂锚:“启动因子过载程序,把我的因子全部注入她体内。”
“不行!你的克隆体承受不住过载,魂锚会崩毁,你会彻底消失!”助手惊呼。
苏澈回头,看了一眼医疗舱里的林砚之,笑了笑:“我本来就是借她的技术‘活’过来的。再说,她是我的配偶,我不能让她死。”他按下了魂锚上的红色按钮,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,金色的星核因子从他体内溢出,顺着导管涌入林砚之的医疗舱。
医疗舱里的林砚之睫毛颤了颤,星核的波动渐渐平稳。而苏澈的身体却开始变得透明,他看着林砚之缓缓睁开的眼睛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:“林砚之,我不是你的囚宠……我是自愿的。”
就在苏澈的身体即将消散时,医疗舱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,林砚之体内的星核因子反向涌出,与他的残魂缠绕在一起。颈间的魂锚突然碎裂,化作无数光点,融入了两人的身体——原来曾祖父日记里的真相还有后半句:双向奔赴的羁绊,能让星核因子产生共鸣,重塑灵魂与躯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