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你还能有谁！”共工嘶吼道，“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！”
“证据呢？”我缓缓睁开眼，看着他，“你说我毁了天河，拿出证据来。拿不出来，就是污蔑。污蔑上神，按天条，该当何罪啊？”
共工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当然没证据。
焚天石的气息，跟我的三昧真火完全不同。只要稍微有点修为的神仙，都能分辨出来。
但他认定了是我。
或者说，他需要一个人来背这个锅。而我，是最好的人选。
“好！好！你等着！”共工气得浑身发抖，转身就走，“我这就去禀报玉帝，让他搜你的魂，查你的神识！我看你还怎么狡辩！”
他带着人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炼丹房里，两个仙童吓得瑟瑟发抖。
我却笑了。
去告状？好啊。
我倒要看看，玉帝那个老糊涂，要怎么收这个场。
牛郎啊牛郎，你可真是我的福星。
你这一块石头，不止搅干了天河水，还把一池浑水，彻底搅动了起来。
5
凌霄宝殿。
我又来了。
还是那个位置，还是那些神仙。
只不过，这次我不是跪着，而是站着。
玉帝坐在上面，脸色铁青。
共工站在我对面，一脸的幸灾乐祸。他认定了我这次死定了。
“祝融，”玉帝开口了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，“天河之事，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我回答得干脆利落。
“还敢狡辩！”共工跳了出来，“不是你，天底下还有谁能在一日之内，蒸干天河？”
“能人多的是，只是你见识少而已。”我瞥了他一眼，“你凭什么说是我？就凭我是火神？那我是不是可以说，凡间发大水，都是你共工在背后捣鬼？”
“你！”
“够了！”玉帝喝止了他们的争吵。
他看向我，眼神锐利：“祝融，朕再给你一次机会。是你做的，就认。朕可以从轻发落。”
我笑了：“陛下，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。您要是认定是我，就算我说破了天，也没用。不如您直接搜我的魂吧，来得快一点。”
搜魂，是对一个神仙最大的侮辱。
一旦被搜魂，神识会受到重创，修为大损。
我这么说，就是在赌。
赌玉帝不敢。
他要是真搜了，查不出什么，他这个天帝的脸面往哪儿搁？
果然，玉帝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他当然知道不是我。如果是我，我身上的火系神力，必然会有巨大的波动。瞒不过他。
但他需要一个台阶下。天河干了，这是天大的事，总得有人负责。
我祝融，就是那个最好的替罪羊。
大殿里，一片沉默。
所有神仙都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有同情的，有鄙夷的，有幸灾乐祸的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神将匆匆跑了进来。
“启禀陛下！查到了！在天河底下，发现了一块上古奇石，名曰‘焚天石’！天河之水，正是被此石吸干的！”
此言一出，满场哗然。
共工的脸，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会是这么个结果。
“焚天石？”玉帝皱起了眉，“此物不是早已失传了吗？”
“回陛下，千真万确！而且……我们在那石头旁边，还发现了牛郎的气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