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看谁都烦。
女人被我的态度激怒了。
她收起笑容，冷下脸。
「你横什么横？给你脸了是吧？」
「装什么深情？不就是被女人甩了的可怜虫！」
她的话，像一根针，精准地刺中了我最痛的地方。
我猛地站起来，猩红的眼睛瞪着她。
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我的样子，一定很吓人。
女人被我吓得后退了一步，不敢再说话。
周围的酒客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。
我没理会旁人的目光。
我只知道，我的心，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。
冷风，呼呼地往里灌。
我抓起桌上的酒瓶，仰头就往嘴里倒。
冰冷的酒液，顺着我的嘴角流下。
打湿了我的衣襟。
我像一个疯子，只想用酒精将自己彻底淹没。
就在我意识快要涣散的时候。
我好像又看到了顾瑶。
她就站在不远处，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。
正一脸错愕地看着我。
还有我身边那个，一脸挑衅看着她的红裙女人。
我一定是疯了。
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幻覺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，闭上了眼睛。
再次睁开时，眼前已经没有了顾瑶的身影。
果然，是幻觉。
我甩了甩昏沉的脑袋，扔下几张钞票，准备离开。
手腕，却突然被人抓住了。
力道很大，带着一丝颤抖。
我回头。
对上了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。
那双眼睛里，盛满了失望，愤怒，和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痛楚。
这一次，不是幻觉。
是顾瑶。
她真的回来了。
13.
「顾瑶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