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是谁？
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
我先去了她的公司。
前台小姐礼貌地拦住了我。
「抱歉先生，请问您有预约吗？」
「我找顾瑶。」我的声音嘶哑，带着一股戾气。
前台小姐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但还是维持着职业素养。
「不好意思，顾总今天不在公司。」
「她去哪了？」我逼近一步，眼神死死地盯着她。
「这……」前台小姐有些为难，「这是顾总的私人行程，我们不方便透露。」
「说！」
我猛地一拍前台的桌子，发出一声巨响。
整个大厅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。
前台小姐吓得脸色发白，声音都带了哭腔。
「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」
「我只知道，顾总是和沈总监一起出差了，好像是去了邻市考察项目……」
沈总监。
应该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。
他们一起出差了。
这个认知，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，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
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，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原来，小丑竟是我自己。
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有了进展。
我以为我吻了她，她没有推开，就是一种默许。
原来，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她一边和我暧昧不清，一边又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。
顾瑶，你可真行。
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顾氏集团的大楼。
外面阳光正好，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。
鬼使神差地，我把车开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吧。
还是那个位置，还是熟悉的音乐。
只是，物是人非。
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。
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，也麻痹着我的神经。
我只想把自己灌醉。
醉了，就不会心痛了。
醉了，就能暂时忘记那个狠心的女人了。
12.
酒精上头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。
周围的一切都天旋地转。
我趴在吧台上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全是顾瑶的影子。
她笑的样子，她皱眉的样子，她吻我时迷离的样子……
「帅哥，一个人喝酒啊？」
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我费力地抬起头。
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，正端着酒杯对我笑。
她的卷发，她的红唇，甚至她眼角那颗小小的痣。
都和顾瑶有几分相似。
我一定是醉得太厉害了。
竟然出现了幻觉。
「顾瑶……」
我喃喃地叫出她的名字。
女人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更开心了。
「帅哥，你认错人了吧？」
她在我身边坐下，身体有意无意地向我靠过来。
一股浓烈的香水味，钻进我的鼻子里。
不是顾瑶身上那种清冷的幽香。
这味道，让我觉得恶心。
我皱了皱眉，推开她。
「你不是她。」
我的声音很冷。
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。
「我当然不是她。」
「不过，你要是愿意，我可以变成她。」
她说着，伸出手，想要抚摸我的脸。
我厌恶地挥开她的手。
「滚！」
我的耐心已经耗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