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清静了很多。
偶尔,会从社长发布的动态里,看到一些零碎的片段。
大多是社团聚餐合照。
苏夏出现在角落,总是沉默地喝着酒,也不再化妆。
那股曾经明媚的气质沉寂了下去,透着一股沉沉的腐烂。
社长私下给我发过几次信息,语气小心翼翼。
“小牧,苏夏她……找你都找疯了。几乎把我们所有认识的人都问遍了。”
“她状态很不好,上次聚餐喝多了,抱着酒瓶喊你的名字……”
“你们之间……真的没有可能了吗?”
我看着屏幕,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。
“我很好,社长。”
“她的事,与我无关了。”
是真的无关了。
那些曾让我痛彻心扉的画面,如今想起,只剩一片模糊的麻木。
像隔着毛玻璃,看一场别人的悲剧。
夜深了,我正修改设计草图,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是一个陌生的国际长途。
心里隐约闪过一丝预感。
我最终还是接了起来,但没有说话。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,还有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。
然后,一个我曾刻入骨髓,却又拼命想要遗忘的嗓音响起:
“秦牧。”
是苏夏。
7
“秦牧,是你吗?”
她又问了一遍,声音沙哑脆弱。
“嗯。”
我的平静似乎刺激到了她。
“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,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找了你多久?我快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了……我很担心你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就为了一场辩论赛,就为了白羽那句没轻没重的话,你就要判我死刑?秦牧,我们十几年的感情,就这么不值钱?”
“是,我承认,我那晚喝多了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