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长看着我递上的申请表，语气惋惜。
我还没开口，苏夏就推门冲了过来，一把拉住我的手腕。
“秦牧，你短信什么意思？昨晚庆功宴为什么不来？”
我轻轻避开她的手，甩了甩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我垂下眼，声音平静。
“我们分手吧，苏夏。”
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嗤笑一声。
“分手？就因为我没帮你赢？秦牧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输不起了？”
我抬起眼，直视着她，唇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。
她愣了一下，似乎想起昨天的事情，语气有些别扭地缓和下来。
“那件事，我不是故意告诉白羽的，喝多了，随口提了一句。谁知道他会在场上说出来。”
“喝多了？”
我抬眼，目光犀利地看向她。
“那昨晚呢？昨晚你没喝酒吧？不也当着全社人的面，把我十三岁那点破事，讲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？”
此话一出，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学弟瞬间噤声，眼神躲闪。
苏夏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。
她大概从未想过，一向温和的我，会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让她下不来台。
“秦牧，你差不多得了，揪着这点事没完了是吧？”
她提高了音量，试图用气势压过我。
“不就一句话的事？至于闹到分手？离了我，你还能找谁？哪个女人还能和你在一起？”
看，她总是这样。
永远是我小题大做，是我没有男子气度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声音插了进来。
“学长学姐，你们怎么了呀？吵架了吗？”
白羽迈步走来，穿着修身的衬衫，领口微敞。
他很自然地站到苏夏身边，手臂几乎贴在一起。
苏夏正在气头上，像是为了故意气我，证明她有多抢手。
竟然默认了白羽的亲昵，甚至放软了语气：“没事，小羽，你别管。”
白羽轻轻拉住她的衣袖，声音有些委屈：
“学姐，是不是因为昨天比赛的事，学长还在生我的气啊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太想赢，为我们队争光了……”
可我没说话，甚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。
“社长，申请放您这儿了，后续事宜麻烦您了。”
说完，我绕过面前两人，径直走向门口。
“秦牧，你站住，你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！”
苏夏愠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我没有回头。
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
直接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。
4
整理行李时，我从旧书中翻出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，是穿着校服的我，和苏夏并肩站在操场的夕阳下。
记忆瞬间被拉回过去。
想起高二那年，隔壁班的混混不知从哪听来风言风语。
在放学路上堵住我，猥琐地笑着问我“被男人摸过屁股是什么感觉”，还威胁要告诉全校。
是苏夏像只小猫冲过来，挠得那混混满脸是血痕，恶声恶气的警告：
“再敢欺负秦牧，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！”
最后，那个混混瑟瑟发抖，发誓会永远闭嘴。
那时的苏夏，虽然只是个纤弱的少女，却愿意为我挡住全世界的风雨。
我低头，轻轻拂过照片上女孩的眉眼。
人怎么会变得这样快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