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心怀嫉妒,意图破坏我陈家祥瑞,给我打出去!”
族人们抄起木棍,对着林伟辰就是一顿乱打。
他被打得蜷缩在地,最后被像拖死狗一样扔出了陈家大门。
母亲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。
“以后不准这个祸源再见我女儿!”
经此一事,我在家中的地位无人能及。
我“勉为其难”地接管了姐姐所有的安胎事宜。
父母对我言听计从。
我看着他们,语气平静。
“姐姐的神胎需要蕴含灵气的珍稀药材,马虎不得。”
母亲立刻将家里的钱匣子捧到我面前。
“悦悦,都给你,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!”
父亲在一旁点头哈腰。
“对,家里所有的钱都归你管,只要能保住我的麒麟外孙!”
姐姐的身体败坏得更快了。
她开始断断续续流出黑褐色的污血,带着一股臭味。
她吓得直哭,拉着我不放。
“悦悦,我流血了,孩子是不是要没了?”
我面无表情地为她擦拭。
“胡说什么。这是麒麟儿在为你排出体内的浊秽,是祥瑞。”
我让人找来最浓烈的香料,每日在她房中熏蒸,为她沐浴。
那股甜腻的香气,勉强盖住了逐渐散出的腐败气味。
外面的陈家,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因“神迹”远扬,各路乡绅富户都提着重礼前来结交,想沾一沾“祥瑞之气”。
父亲和母亲每日穿着新衣,迎来送往,笑得合不拢嘴。
他们沉浸在家族即将兴盛的幻梦里,对自己女儿房中的异味和压抑的呻吟充耳不闻。
林伟辰没有放弃。
他浑身是伤,写下血书,在城外拦下了州府巡查的御史官轿。
他跪在轿前,磕头泣血。
“大人!我状告陈家女神医陈悦,以巫蛊邪术迷惑家人,草菅人命!”
我被一纸传唤,带至公堂。
面对御史的质问,我镇定自若。
我呈上自己每日伪造的诊脉医案,上面详细记录着“胎儿脉象日益强健”。
我对着御史,不卑不亢。
“大人,林伟辰与我姐姐感情不睦,因我姐姐久不生养,他早有怨言。”
“如今姐姐好不容易怀上麟儿,他却由爱生恨,意图污蔑,毁我陈家声誉。”
御史看看我,又看看堂下衣衫褴褛、状若疯癫的林伟辰。
县令也在一旁帮腔,大谈“麒麟儿”乃是祥瑞之兆。
御史一拍惊堂木。
“大胆林伟辰,无理取闹,中伤家人,掌嘴二十,赶出府衙!”
差役的板子狠狠落在他脸上,他被彻底打成了全城的笑话。
我回到家,看见姐姐正坐在窗边,痴痴地望着林伟辰被赶走的方向,泪流满面。
我端去一碗黑漆漆的安神汤。
我把汤碗递到她嘴边,声音轻柔。
“姐姐,喝了它,安心等待你的麒麟儿吧。”
“他会给你带来无上荣耀。”
她麻木地张开嘴,将那碗药汤喝得一干二净。
为了庆祝官司胜利,也为了彻底打消外界最后一丝疑虑。
父亲决定,在三日后,举办一场盛大的“祈福宴”。
他要遍邀城中所有名流,共同迎接“麒麟儿”的降生。
宴会前夜,姐姐的腹部坚硬如铁,痛得在床上打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