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…救了我？
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，便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。
“你们……找死！”
我不再压制，金丹期的威压轰然爆发。一道璀璨的剑光冲天而起，照亮了整个山谷！
……
等我拖着重伤之躯，斩下两颗猿首，走到苏媚儿身边时，她早已气若游丝，浑身骨骼尽碎，生机正在飞速流逝。
我面色复杂地看着她。我本是来“借刀杀人”的，结果却被她舍命救了。何其讽刺。
我伤得也很重，妖毒已经侵入五脏，必须立刻打坐逼毒。我将她平放在地，盘膝坐下，准备先稳住自己的伤势。
就在我神识沉入体内，准备运功之时，异变再起！
我感觉到，一只沾满血污的手，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我猛地睁开眼，正对上苏媚儿那双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的眸子。她想做什么？临死反扑？
不。
我看见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张开嘴，咬破了自己的舌尖，一口精血喷在了地上。然后，她用另一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手指，蘸着自己的血，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、充满了邪异与蛮荒气息的血色符文！
“以……我血肉……为祭……”
她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、如同梦呓般的音节。
那血色符文仿佛活了过来，如同一张贪婪的嘴，开始疯狂地吞噬她体内本就所剩无幾的生机！而符文的另一端，一股精纯却又带着诡异血腥味的生命能量，正源源不绝地通过我们相连的手腕，涌入我的体内！
我体内的妖毒，在这股能量面前，如同冰雪遇阳，飞速消融！我肩上的伤口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！
这是……上古血祭秘法？！
我心神剧震！这种以自身为祭品，为他人疗伤的禁术，早已失传了千年！此等秘法，施术者九死一生，是魔道中最惨烈的换命之术！
她……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，一个天生的魔种，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救我？！
很快，符文的光芒黯淡下去，苏媚儿也彻底昏死过去。
我体内的伤势，竟已好了七七八八。
我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失去意识、脸色惨白如纸的少女，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。
不，不对劲。一切都不对劲。
一个时辰后，我带着昏迷的苏媚儿，悄然回到了外门。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当夜，我第一次动用了我圣女的权限。我以一道密令，调取了宗门藏经阁最深处，关于宗门所有弟子，尤其是外门弟子的卷宗。
在苏媚儿那份薄薄的卷宗末尾，我看到了一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