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相府的假千金。
全家都是顶级反派,正准备联手弄死刚被找回来的真千金。
宴会上,我故意制造混乱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混乱中,我朝她眨了眨眼,用一根木簪,换走了她头上那支既是羞辱、也是泼天富贵钥匙的银簪。
从那一刻起,这座吃人的相府,和我那狼心狗肺的“家人”,他们的命,都开始按天倒数了。
1
相府的门被推开时,我正跪在祠堂。
膝盖下的青石板,冷得像冰。
管家领着一个瘦弱的女孩进来。
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,眼神像狼。
她就是真正的相府千金,楚青妍。
我的“母亲”,当朝宰相夫人,用帕子掩住鼻子:“一股穷酸味,真是晦气。”
我的“父亲”,当朝宰相楚振雄,目光如刀:“既已寻回,就安分待着,别丢相府的脸。”
我的未婚夫,太子萧景琰,站在我身侧。他低头,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晚凝,管好你家新来的野狗。别让她污了你的眼。”
我垂下眼。
楚青妍警惕的目光对上我。
我朝她,轻轻眨了一下眼睛。
2
当晚的洗尘宴,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鸿门宴。
满堂宾客,权贵云集。
母亲命人给楚青妍送上一支发簪。
那发簪是银的,乌突突的,样式老旧,甚至缺了一小块。是下等丫鬟都不会戴的货色。
“姐姐刚回来,也没什么好东西,这是母亲当年最喜欢的,你且戴上。”
我柔声细语,亲自为她插上。
宾客中传来压抑的嗤笑声。
楚青妍身体僵硬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我握住她的手,在她手心飞快地写了两个字:“别动。”
太子萧景琰举杯,话语中带着讥诮:“楚相教女有方,一个温婉如玉,一个……也算别致。”“别致”二字,咬得极重。
我端起酒杯,走向她。
脚下“一崴”,整个人朝她扑过去。
酒水泼了她一身,我也顺势滚落在地。
混乱中,我拔下她头上的发簪,塞进自己袖中。
同时,将一支早就备好的、真正破烂的木簪,插回她发间。
“哎呀,姐姐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”
我捂住脸,肩膀颤抖。
母亲厉声呵斥:“没用的东西!还不快滚下去换衣服!”
楚青妍被下人拉走,离开前,她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3
萧景琰将我扶起,带到无人的回廊。
他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,擦拭我脸上的泪痕。动作温柔,嘴角挂着笑意。
“晚凝,你的善良,要用对地方。”
“那种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东西,不配你为她脏了手。”
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。
里面是一块通体剔透的羊脂玉佩,上面雕着象征太子身份的龙纹。
“这是孤的私印,见玉如见孤。”
“你拿着,以后在京中,无人再敢给你委屈受。”
我看着那块玉,想起了楚青妍满是薄茧的手。
想起了她被所有人当成笑话时,挺得笔直的脊梁。
我轻轻推开了锦盒。
“殿下,此物太过贵重,晚凝受之有愧。”
“而且,它太沉了,我怕我会拿不稳,摔了它。”
萧景琰的脸色,瞬间沉了下去。空气仿佛凝固。他捏着锦盒的手,指节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