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在顶层，同样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。
我面前的茶几上，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电脑屏幕上，是天晟集团的内部系统。
林薇的每日报告会准时发送到我的邮箱。
第一天。
【市场部总监苏清颜，已于昨日下午与蓝海科技达成初步合作意向。】
【今日上午，苏总监带领团队，分别与三家备选供应商进行了第一轮谈判。】
【王氏集团方面有所察觉，王天龙试图接触蓝海科技，但被拒绝。】
第二天。
【苏总监已成功说服蓝海科技签署独家合作协议，并利用我方提供的资金，帮助蓝海科技解决了其内部的股权纠纷。】
【三家供应商中的两家，已同意与我们合作。第三家仍在犹豫。】
【苏总监今晚将亲自飞往邻市，与第三家供应商的董事长会面。】
我看着报告。
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。
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林薇。
“陈董。”
“说。”
“苏总监想和您通话。”
“我没空。”
“她……她说，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，必须向董事长您亲自汇报。”
“让她发邮件。”
我挂断电话。
几分钟后，一封新邮件出现在我的收件箱里。
发件人：苏清颜。
主题：关于“璀璨之城”项目供应链重组方案的进展汇报及诚挚感谢。
我点开邮件。
邮件很长。
她详细汇报了这两天的工作，每一步的进展，遇到的困难，以及她是如何解决的。
所有解决方案，都与我发给她的那份方案一致。
在邮件的最后，她写道：
【尊敬的董事长，我无法想象，您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，洞悉全局，并制定出如此完美的方案。
您的远见和魄力，让我感到由衷的敬佩。这次的成功，百分之九十九的功劳都属于您。
我只是一个执行者。我非常希望能有机会当面向您汇报，并聆听您的教诲。】
我关掉邮件。
没有回复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
夜幕降临，城市的灯光亮起。
万家灯火，汇成星河。
我拨通了林薇的电话。
“林薇。”
“陈董，我在。”
“‘璀璨之城’的项目庆功会，可以开始准备了。”
“好的。时间定在什么时候？”
“后天晚上。地点，环球酒店顶层宴会厅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另外，”我补充道，“庆功会的主题，除了庆祝项目重回正轨，再加一个。”
“您请说。”
“新董事长欢迎会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我明白了，陈董。我会立刻去安排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我说，“以天晟集团的名义，向王氏集团的王天龙发一封邀请函，邀请他作为特邀嘉宾，出席我们的庆功会。”
林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：“邀请王天龙？”
“对。”我说，“让他来亲眼看看，他是怎么输的。”
“是，陈董。”
我挂断电话。
手机屏幕暗下去，倒映出我的脸。
面无表情。
6
环球酒店，顶层宴会厅。
我坐在相邻的贵宾休息室里。
墙上的巨大显示屏，正实时转播着宴会厅内的情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