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……我们建议，暂时搁置项目，或者向王氏集团妥协。”
“妥协？”我问。
“是的，王天龙的目标很明确，他想要分一杯羹。我们可以出让一部分项目利润，换取他放弃对华泰的控制。”
我笑了。
“我的字典里，没有‘妥协’这两个字。”
我站起身。
“会议结束。关于项目的事，我自有安排。”
我走出会议室。
林薇跟了出来。
“陈董，我们现在……”
“你先出去。”我对她说。
林薇离开办公室，关上了门。
我回到办公桌前。
我打开电脑，调出监控。
市场部办公室。
苏清颜坐在她的位置上，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。
几分钟后，她停下来。
她看着屏幕，一动不动。
然后，她把笔记本电脑合上。
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，一支笔。
她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写完后，她把纸折好，放进一个信封里。
她站起身，拿起信封和她的手提包，走出办公室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监控画面里。
我拿起手机，拨通林薇的电话。
“林薇，苏清颜是不是提交了辞职信？”
“是的，陈董。刚刚收到人力资源部的邮件，苏总监的电子辞职信已经发到了系统里，需要您审批。”
“驳回。”
“……好的，陈董。”
我挂断电话。
我打开一个新的电子邮件窗口。
收件人一栏，我没有填写。
我开始在正文里输入文字。
我写下了一个公司的名字：“蓝海科技”。
我写下了这家公司的背景资料，它的技术优势，以及它目前面临的困境。
然后，我写下了一个全新的合作方案。
一个以技术入股，绕开传统建材供应商的方案。
我列出了三个可以替代华泰建材的潜在小型供应商，并附上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弱点。
我详细描述了如何利用蓝海科技的技术，整合这三家供应商，形成一个新的供应链。
最后，我写下了一套完整的谈判策略和时间表。
我写完所有内容。
我打开公司的员工数据库，找到苏清颜的个人资料。
里面有她的私人邮箱地址。
我复制了那个地址，粘贴到收件人一栏。
在发件人姓名那里，我输入了两个字：董事长。
我点击了“发送”。
我关掉电脑。
我靠在椅子上，闭上眼睛。
办公室里很安静。
一个小时后。
我重新打开监控。
苏清颜的办公室还是空的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。
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苏清颜冲了进来。
她的头发有些凌乱，脸上带着雨水。
她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前，打开笔记本电脑。
她的手在颤抖。
她一边看电脑，一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。
“喂！是蓝海科技的张总吗？我是天晟集团的苏清颜！”
她的声音透过质量不佳的监控音响传来，带着一丝激动。
她讲了几分钟电话，然后挂断。
她立刻又拨了另一个号码。
她拿起外套，冲出办公室。
5
接下来的两天，我没有去公司。
我待在林薇为我准备的公寓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