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青，你这人太自私了！”
“就是，王大妈是在造福大家！”
我百口莫辩。
那天，王大妈的神仙水被抢购一空。她赚得盆满钵满，数钱数到手抽筋。
而我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灾难，一步步逼近。
# 第四章：生发奇迹
灾难来临前，往往伴随着虚假的繁荣。
幸福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“生发狂欢”。
王大妈成了活神仙。
她把矿泉水瓶回收，灌上自来水，再滴一滴从小绿瓶里刮下来的浓缩液残渣，就能卖 888 元一瓶。
供不应求。
隔壁的老李头，原本头顶光可鉴人，三天后就拥有了爱因斯坦同款爆炸头。
卖猪肉的张屠户，胸毛疯长，连围裙都遮不住。
甚至连王大妈自己，为了以身试法，也在鬓角抹了点，结果长出了两缕随风飘扬的龙须刘海。
整个幸福里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生机勃勃。
王大妈膨胀了。
她不再是那个泼洗脚水的村妇，而是幸福里毛发管理中心的 CEO。
她每天搬个小马扎坐在村口，接受村民的朝拜。
看到我经过，她必定要阴阳怪气一番。
“哟，陆青，上班去啊？你看看你，守着金山要饭吃。当初你要是把神仙水献给我，我还能赏你口汤喝。现在晚了！”
我冷冷地看着她：“王大妈，你就不怕报应？”
“报应？我现在就是财神爷！”她晃了晃手腕上新买的金镯子，“你这是嫉妒！活该你穷一辈子！”
我懒得理她。
这几天，系统一直在催我：
【警告！毛囊激活液污染范围扩大，检测到不稳定变异征兆！请宿主尽快回收源头！】
回收？怎么回收？王大妈把瓶子都舔干净了！
我只能寄希望于这群人只是单纯地长头发，别出幺蛾子。
然而，怕什么来什么。
第五天清晨，王大壮的惨叫声划破了幸福里的宁静。
“妈！妈！救命啊！我绿了！”
王大妈第一个冲了出去。
我也紧随其后。
王大壮蹲在院子里，双手抱头，浑身颤抖。
他那头及腰的长发，在晨光中，散发着……荧光绿的光芒！
不是染的绿，是从发根到发梢，透出一种诡异的绿！
王大妈吓傻了：“儿啊，你、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！昨晚还好好的，今早一睁眼就绿了！”王大壮哭丧着脸，“妈，快，拿剪刀来！给我剪了！”
王大妈手忙脚乱地拿来一把大剪刀，“咔嚓”一声剪下去。
“当”！
火星四溅。
剪刀的刀口崩出了一个大豁口，而王大壮的头发，纹丝不动。
“这……这是钢丝吗？”王大妈惊恐万分。
更恐怖的还在后面。
王大壮“哇”地一声，指着自己的胳膊：“妈！我身上也绿了！”
他撸起袖子，只见原本白花花的胳膊上，密密麻麻地长出了一层绿色的汗毛！
那汗毛又密又硬。
“妖、妖怪啊！”王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绿潮”开始了。
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，幸福里凡是用了神仙水的人，几乎在同一时间，集体变绿。
老李头的爆炸头变成了绿海胆。
张屠户的胸毛成了绿地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