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药效在走！忍着点！”王大妈激动得直搓手。
我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。
系统明确警告过“后果自负”，而这个后果，我根本无法想象。
“陆青，别在这儿碍眼了，”王大妈开始赶人，“偷了我的东西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！要不是看在你给我提供了‘神仙水’的份上，我早报警了！”
她居然倒打一耙！
我咬牙切齿：“那是我的！”
“谁看见了？写你名了？在我家发现的就是我的！”王大妈把王大壮推进屋，“大壮，你好好歇着，等着变潘安！”
大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。系统面板适时弹出：
【警告：检测到 C-9型毛囊激活液（浓缩版） 被非宿主单位以致命剂量使用。请宿主做好应急准备。】
我头疼欲裂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幸福里风平浪静。
我没敢出门，生怕听到隔壁的惨叫。
第三天早上，我是被一阵锣鼓喧天般的吵闹声惊醒的。
“哎呀，大妹子！你家大壮这是咋回事啊？返老还童了？”
“我的天爷，这头发也太好了吧！”
我一个激灵爬起来，冲到窗前。
王家门口，围满了人。
人群中央，站着一个……披头散发的“怪物”。
那“怪物”穿着拖鞋和大裤衩，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，竟然已经长发及腰！
微风吹过，发丝飘扬，背影看活脱脱一个绝世美女。
怪物一回头，露出王大壮那张欠揍的脸。
“怎么样？都看傻了吧？”王大壮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头发。
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三天！从卤蛋头到长发及腰！这生长速度，韭菜都自愧不如！
王大妈站在儿子身边，满面红光，腰板挺得笔直，活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。
“看到了吧？这就是我王家的福气！”王大妈唾沫横飞地演讲，“陆青那个小王八蛋，有眼无珠，拿着宝贝当垃圾藏！被我慧眼识珠，这才没埋没了神药！”
她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却又故意让所有人听见：“这神仙水啊，效果太霸道了。我儿这才用了几次，就成这样了！”
几次？她一共就偷了那一瓶！
人群沸腾了。幸福里什么都缺，就是不缺脱发的中年男女。
“王大姐，你那神仙水还有吗？匀我点！”
“我出高价！多少钱都买！”
王大妈的三角眼闪烁着精光。她清了清嗓子：“大家都是街坊，按理说我不该收钱。但这药水来之不易啊……”
她转身回屋，不到五分钟又出来了，手里端着一个塑料桶，里面装着浅绿色的液体。
我看得目瞪口呆。
她把剩下的空瓶子用自来水涮了涮，把“原浆”的残留物倒进了桶里，然后……兑了一桶自来水！
“来来来，500 块钱一杯！童叟无欺！”
疯了，这世界彻底疯了。
即使兑了水，那浓度也远远超过了 1:1000！
“王大妈！你住手！会出人命的！”我冲下楼，想要阻止这场疯狂的传销。
“陆青，你又来捣乱！”王大妈指着我的鼻子骂道，“你就是看不得大家好！怎么，就兴你长头发，不兴别人长？”
周围人也被生发的欲望冲昏了头脑，纷纷对我怒目而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