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力挣扎，他却纹丝不动。
“谢寻！你放开我！”
秦朗也站了起来，脸色铁青。
“谢寻，放开我的未婚妻。”
谢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嗤笑一声。
“你的？”
他猛地把我拽进怀里，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抬头看他。
“你问问她，她到底是谁的？”
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，带着清酒的凛冽和尼古丁的苦涩。
熟悉，又陌生。
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，那里面有我熟悉的疯狂，还有我陌生的……伤痛。
我的心，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，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
“谢寻。”
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。
“算我求你。”
“放过我。”
他眼里的光，一点点地暗了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更深，更浓的，化不开的墨。
“放过你？”
他低低地笑了起来，胸腔震动。
“林晚，从你七年前抛弃我的那一刻起，我就没想过要放过你。”
“这辈子，你都别想。”
说完，他松开我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，扔在桌上。
“秦总，这顿我请。”
“算是……我给林小姐的贺礼。”
他转身，大步离开包厢。
从始至终，没再看我一眼。
包厢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站在原地，浑身冰冷。
许久，秦朗的声音才响起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坐下。”
我没动。
“我让你坐下。”
他的声音里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我慢慢地转过身，看向他。
他已经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他看着我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。
只是那笑意，未达眼底。
“晚晚，过来。”
他朝我招了招手。
“我们谈谈。”
5
我走过去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
秦朗给我倒了杯茶，推到我面前。
“你和他，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我捧着茶杯，指尖冰凉。
“大学的时候。”
“谈了多久？”
“三个月。”
“为什么分手？”
我沉默了。
我该怎么说？
说他嫌我太乖，玩起来不得劲？
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？
秦朗见我不说话，也不追问，只是换了个问题。
“所以，你接近我，是因为我和他长得有几分像？”
我猛地抬头。
他笑了笑，是一种了然的，带着几分自嘲的笑。
“我查过他。”
“你们分手后，他就出国了，七年，杳无音信。”
“而我，三年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林晚，你把我当成了他的替身？”
我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