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精心算计,将自己伪装成最完美的猎物,只为攀附豪门,逃离泥沼。
订婚前夜,那个被我抛弃在深渊里的疯批前任,却带着七年的恨意归来。
当一个意外降临的生命,彻底打碎我所有的计划。
我才发现,真正的救赎,从来不是依附任何人。 而是转身,走向自己的新生。
1
秦朗的手指捏着那枚戒指。
鸽子蛋大的钻戒,切面在宴会厅顶上水晶灯的照射下,折射出刺眼的光。
他单膝跪地,仰头看我,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。
“晚晚,嫁给我。”
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催促声。
“嫁给他!嫁给他!”
我提起裙摆,缓缓伸出手。
练习过上万次的微笑此刻挂在脸上,完美,又疏离。
手指抑制不住地发凉,甚至有些微的颤抖。
秦朗握住我的手,将那枚冰冷的金属环推进我的无名指。
严丝合缝。
像一个早就准备好的,价值连城的枷锁。
我的人生,从这一刻起,终于要和我那烂泥一样的过去,彻底告别了。
我看着他,准备说出那句“我愿意”。
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。
音乐停了。
全场的灯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,齐刷刷地汇聚到门口。
主持人亢奋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。
“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,欢迎我们今晚的特邀贵宾——国际新锐艺术家,谢寻先生!”
我的血液,在这一瞬间,冻结成冰。
那个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,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,然后狠狠搅动。
我脸上的笑僵住了。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。
一个男人走进来。
他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黑色真丝衬衫,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,露出冷白的锁骨。
那张脸,俊美,乖张,带着一股子毁天灭地的颓唐。
七年了。
我以为我早就忘了他长什么样。
可他出现的这一秒,所有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,瞬间冲破了堤坝。
他的眼神像鹰,越过攒动的人头,越过香槟和玫瑰,精准地,落在我身上。
那眼神里,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。
只有冰冷的,看穿一切的讥讽。
秦朗站起身,自然地搂住我的腰,带我迎上去。
他的手掌温热,贴着我冰凉的背脊。
“谢老师,久仰大名。”
秦朗的姿态放得很低,生意人想拉拢艺术家的热情恰到好处。
“这是我的未婚妻,林晚。”
谢寻的目光,从我手上那枚刺眼的钻戒上,缓缓滑过。
他伸出手。
指节分明,干净,却透着一股危险的力道。
我僵硬地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,就被他一把攥住。
很用力。
疼。
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,俯身靠近我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贴着我的耳朵开口。
声音沙哑,像砂纸磨过心脏。
“林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