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夜班便利店:她又在替人垫钱
凌晨两点的“惠民社区便利店”,荧光灯亮得晃眼。
林晚蹲在收银台后,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。
面前的校服男孩头埋得快碰到胸口,声音细若蚊蚋:“姐姐,我忘带钱了……但我妈加班到现在,她总说便利店的便当热乎,我想给她带一份。”
林晚看了眼便当盒上的“临期标签”——再过三小时就过期,按规定早该下架。可男孩眼里的期待太亮,她还是把便当递了过去,将十元钱悄悄塞进收银机:“没事,下次记得带就行。”
男孩攥着便当盒,鞠躬鞠得差点撞到柜台:“谢谢姐姐!”
他刚跑出门,监控喇叭里就传来店长的声音,裹着不耐烦:“林晚!这月你都垫第三次了!你是来上班还是来当慈善家?软柿子就活该被人捏?”
林晚攥紧围裙角,指尖泛白。她没敢反驳,只是把空便当盒的包装揉成一团,扔进垃圾桶。
玻璃门“叮”地响了。
进来的男人穿黑色冲锋衣,拉链拉到顶,下颌线绷得像块冷硬的钢板。他手里捏着手机,径直走向冰柜,声音没什么温度:“拿瓶矿泉水。”
是陆屿。
最近半个月,他每天凌晨都来,每次只买一瓶矿泉水,话少得像块冰。
林晚递过矿泉水,看着他扫码付款。他指尖划过屏幕时,林晚才发现,他虎口处有道浅疤。
陆屿接过水,刚要转身,却又回头看了眼她发红的眼尾。
下一秒,他对着监控的方向,声音不高却清晰:“店长,便利店要是只认钱,不如改叫‘只认钱商店’。她留的临期便当,我上次也买过,比街口冷掉的外卖强多了。”
监控那头瞬间没了声。
林晚抬头,正好撞进陆屿的眼神。他没多说什么,只是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:“下次别自己扛,没人规定软柿子就得受气。”
门关上时,林晚才发现,自己手里还攥着那张十元纸币。指尖竟有点烫,像揣了颗刚捂热的糖。
2 送错外卖:他绕路帮她找
凌晨四点,社区里静得只剩路灯的光晕。
林晚抱着个外卖袋,站在3号楼楼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刚才302的阿姨打电话催单,她慌手慌脚拿错了单——把阿姨要给住院老伴的红烧肉盖饭,送到了502。可502的住户说“看着没人要,扔了”,阿姨在电话里哭:“我老伴就想吃口热的,他化疗完一点胃口都没有……”
林晚攥着手机,手指抖得按不准转账键。她每月工资除了寄给奶奶,剩下的都要攒着买养老房,两千块的赔偿,够她攒小半个月了。
身后突然传来车喇叭声,短促又轻,不像催命。
林晚回头,是陆屿的网约车。车灯在夜色里亮着,他降下车窗,眉头微蹙:“怎么了?凌晨四点站在这儿哭?”
林晚吸了吸鼻子,声音发颤:“我……我送错外卖了,顾客要的便当被扔了,我得赔钱……”
陆屿沉默了几秒,打开副驾车门:“上车。502那户我拉过,住的是个独居大爷,脾气软,说不定没真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