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骂！怎么不骂！”夏小暖气得双眼通红，新仇旧恨涌上心头，“我跟你们说，这个姓顾的，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！上高中的时候，就爱打小报告，偷看女生情书！他还特别臭美，天天往头发上抹发胶，苍蝇飞过去都得打滑！他还……”
夏小暖把他高中时的“黑历史”添油加醋地骂了个遍。
而公寓里的顾淮远，听着屏幕里传来的一声声控诉，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原来，她还记得。
他伸手，又送出了一个嘉年华。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：很好。明天，让他当面给你道歉。】
3 你穿的这身，不得体
夏小暖以为“小风扇”大哥只是在开玩笑。
让她那个睚眦必报的死对头老板当面道歉？除非地球毁灭。
然而，第二天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夏小暖刚到公司，就被叫进了顾淮远的办公室。
她抱着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”的悲壮心情走了进去，准备迎接新一轮的狂风暴雨。
顾淮远坐在办公桌后，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纸袋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夏小暖警惕地问。
“咖啡。”顾淮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，“昨天，是我对你的方案要求太严格了。这份，算是赔罪。”
夏小暖：“？？？”
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顾扒皮……给她道歉了？还买了咖啡？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还是他昨晚被外星人绑架，洗脑了？
夏小暖懵懵地拿起纸袋，里面是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，还是她最喜欢的牌子。
“顾总，你……”
“出去工作吧。”顾淮远没再看她，低头处理文件，一副“朕已经给足你面子”的样子。
夏小暖晕乎乎地走出办公室，手里的咖啡还散发着温热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，突然发现咖啡杯的贴纸上，用马克笔画了一个小小的，很丑的笑脸。
这个笑脸，她有点眼熟。
高中时，顾淮远打小报告害她被罚抄课文，第二天，她的课本里就被人偷偷夹了一颗大白兔奶糖，糖纸上也画着这么一个丑丑的笑脸。
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个暗恋她的男生干的。
难道……
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，夏小暖赶紧摇了摇头，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。
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
一定是巧合！
顾扒皮肯定是良心发现，或者是怕她告他职场霸凌！
这么一想，夏小暖瞬间心安理得地喝起了咖啡。
别说，大魔王买的咖啡，味道还真不错。
心情好了，工作效率也高了。
下午，她把修改了N遍的方案再次提交上去。
这次，顾淮远看后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：“勉强及格。细节再优化一下。”
虽然还是没有表扬，但“勉强及格”四个字，在夏小暖听来，已然是天籁之音了。
晚上，她喜气洋洋地开了直播。
“家人们！好消息！特大好消息！那个奇葩老板，今天居然给我道歉了！”
她把白天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，直播间的粉丝都惊呆了。
【卧槽！主播你是不是给他下降头了？】
【这老板是双重人格吧？】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】也上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