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小暖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：“顾总！你到底想怎么样？你能不能具体说一下，哪里不行？”
顾淮远靠在椅背上，十指交叉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，像在欣赏一只炸毛的猫。
“态度不行。”他慢悠悠地说，“一个合格的员工，应该懂得如何揣摩上司的意图，而不是像你这样，只会顶嘴。”
夏小暖气得浑身发抖。
这他妈不是职场PUA是什么！
她深吸一口气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是，顾总，我错了。”
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。为了老妈的手术费，她忍！
回到工位，夏小暖越想越气，手机“叮”地响了一声，是一条直播平台的私信。
来自“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”。
【今晚九点，准时。】
简简单单五个字，却让夏小暖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。
行！顾淮远，你给我等着！今晚九点，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！
晚上九点，夏小暖准时开播。
她今天没带货，直接在直播背景上贴了几个大字：【不吐不快，我的老板是奇葩！】
“家人们，我来了！”夏小暖顶着白天被气出来的烟熏妆，一脸悲愤，“今天，我啥也不卖，就想跟大伙儿唠唠。我算是看透了，打工人的命，比黄连还苦！”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进入直播间】
大哥来了！
夏小暖精神一振，对着镜头就开始了她的血泪控诉。
“家人们，我跟你们说，我那个老板，今天变本加厉！他不仅pua我，还人身攻击我！说我做的方案是垃圾！还说我上班态度有问题！”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送出城堡 x1】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：具体说说，他怎么攻击你了？】
夏小暖一看礼物，更来劲了，添油加醋地把白天的对话学了一遍。
“……他还说，让我揣摩他的意图！我揣摩他个大头鬼啊！我是来上班的，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！他以为他是谁？秦始皇吗？还搞中央集权那一套！”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：骂得不够狠。把他从小到大的糗事，一起骂出来。】
夏小暖愣住了。
从小到大的糗事？我怎么会知道……
等等！
顾淮远……这个名字……
夏小暖的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，一段尘封的记忆被炸了出来。
高中时代，她们班也有个叫顾淮远的。
学霸，校草，天之骄子。
而她，是那个天天上课睡觉，考试倒数的学渣。
她记得，那个顾淮远，也总是处处针对她。不是举报她上课吃零食，就是故意在她值日的时候捣乱。
最可恨的一次，是她给暗恋的学长写情书，结果被顾淮远当众念了出来！害她成了全校的笑柄！
难道……此顾淮远，就是彼顾淮远？
夏小暖越想越觉得可能，她赶紧上网搜了一下新任副总裁的资料。
毕业院校：A大。
再一搜高中时那个顾淮远考上的大学……也是A大！
“我靠！”
夏小暖没忍住，在直播间爆了粗口。
破案了！搞了半天，这个顾扒皮，就是她学生时代的死对头！
难怪他处处针对我！这孙子，是来公报私仇了！
【暖宝宝的专属小风扇：怎么不骂了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