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术同意书必须有家属签字，或者监护人也行。”护士的语气很严肃，“如果再耽误下去，可能会有穿孔的风险。”
林薇薇皱紧眉头，拿出手机再次给晓雅的家长打电话，可电话那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。她看着晓雅痛苦的表情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，忽然想起校长说过，晓雅的舅舅就在本市工作，只是她没见过，只知道对方好像是医生。
“晓雅，你知道舅舅的联系方式吗？或者他在哪个科室？”林薇薇蹲下来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。
晓雅虚弱地摇了摇头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我只知道舅舅在心外科，叫……叫杨砚。”
杨砚。
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，在林薇薇的耳边炸开。她僵在原地，血液仿佛瞬间凝固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原来，晓雅的舅舅，竟然是他。
“林老师，怎么了？”晓雅看着她苍白的脸色，有些担心地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林薇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指尖却在微微发抖。她拿出手机，翻遍了通讯录，却找不到任何能联系到杨砚的方式——那个被她删除的号码，是她唯一知道的，属于他的联系方式。
就在这时，急诊室的门被推开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。林薇薇下意识地抬头，心脏猛地一缩——是杨砚。
他的头发有些湿，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，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，露出骨节分明的手，手里拿着一份病历。他的眼神专注地扫过观察室的床位，直到落在晓雅身上，才稍微柔和了些，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林薇薇。
“晓雅？”杨砚走过去，声音低沉，带着医生特有的冷静，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舅舅……”晓雅看到他，委屈地瘪了瘪嘴，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杨砚伸出手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，动作温柔，和林薇薇记忆里那个会在咖啡馆给她画海浪的少年，渐渐重合。他转头看向护士，语气严肃：“手术安排好了吗？家属呢？”
“家属还没联系上，这是孩子的老师，林老师。”护士指了指林薇薇。
杨砚这才转过身，看向林薇薇。四目相对的瞬间，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又恢复了平静，只是握着病历的手，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。
“林老师，麻烦你了。”他的语气很客气，像是在对一个普通的同事说话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。
林薇薇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，张了张嘴，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：“杨医生，晓雅需要立刻手术，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