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和陆周霆来时，他们护在陆亦初身前替她辩解。
“老师，初初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，您别怪她。”
“您知道我的遭遇，她这样做也是替我打抱不平。”
妈妈瞪了我一眼：“如果没有她，我们一家人也不会分开这么久。”
老师脸色一会青一会白，沉默良久，她指了指我。
“这个孩子在班里也不爱说话，有些融入不进去，不管怎么说，我既然是两个孩子的班主任，那她俩我都得管。”
“你们也对她上点心，这大冬天的她连个棉袄都没有。”
陆周霆冷笑一声：“我们只有初初一个孩子，另外一个是人贩子的女儿，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干系。”
“她把瑶瑶害成这样，我没有把她扔了已经是仁义至尽。”
老师苦口婆心劝了很久后放我们离开。
我小心翼翼跟在妈妈身后。
刚出校门，妈妈就崩溃地蜷缩在地上。
她捂着耳朵：“都是那个畜牲打我的皮鞭声，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想起来！”
“算我求你，离我远一点。”
陆周霆生气地看向我：“你到底还要祸害我们这个家多久？！你能不能离瑶瑶远一点！”
“你看不出来吗？！她看到你就会难过！”
我心里猛地一颤。
爸爸也经常说我是祸害。
他说生了我还不如不生，又不是男孩，长大了还要嫁到别人家去，现在吃吃喝喝浪费钱，就是个祸害。
还不如死了。
我心猛地收紧，耳朵嗡鸣，只能捂着头蹲在地上。
陆周霆将妈妈抱上车，陆亦初就趴在她怀里安抚。
车尾离我越来越远。
我猛地向前跑去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：“妈妈求你！别不要我！”
因为跑的太快，我被绊倒外地。
在土房子时，邻居家的小孩告诉我，妈妈是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，只要她肯好好认识错误。
我知道妈妈可能是怪我不听姐姐话，只要我向姐姐道歉。
妈妈还会是……我的妈妈。
4
我顺着陆管家开车带我来学校的路线往家走。
路过一条小巷子。
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抱着包连连后退，他面前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。
我在山里放露天电影时看过这一幕，躲在垃圾桶后面装模作样地大喊了一声：“警察来啦！”
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瞬间逃走。
我走向前。
戴眼镜的男人拦住我，他揉了揉我的头发：“多谢你啊小朋友，是你救了我。”
“作为报答，你可以说出你的愿望，我会尽力帮你实现。”
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。
“我想和妈妈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。”
男人思考一会，他拍了拍脑门：“你是不是惹你妈妈生气了？我想到一个好主意。”
“你把我带到家里，我和你妈妈说你刚刚见义勇做好事，这样妈妈或许就不会生你气了，说不定还会奖励你。”
我眨了眨眼，是不是我做些帮助别人的事，妈妈就会为我感到骄傲并且原谅我呢。
我答应的欣喜。
带着男人七拐八拐走到了家。
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。
戴眼镜的男人掏出摄像头，他对着躺在院子里休息的妈妈一通乱拍。
妈妈被闪光灯晃了眼睛，下意识蜷缩在地上躲避镜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