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3分17秒。滴答声的频率恰好是每秒一次,那么3分17秒就是...197次滴答。

我疯狂地计算着,汗水浸透了白大褂。197,这是个质数。但还有什么意义?我不知道。

带着数据副本回家时,我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黑色U盘。没有署名,没有留言。

U盘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。点击播放,熟悉的滴答声涌出,但这次伴随着极低频率的人声絮语,听不清内容,却让人莫名恐慌。音频末尾有一段失真录音:“...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...设备是载体不是源头...回廊没有尽头...”

那声音,竟然是李明远——我第一个出现此症状的患者。

第二天我试图联系他,发现电话号码已是空号。地址查询显示,那个地址对应的公寓楼早在五年前就已拆除,现址是一片空地。

冷汗顺着脊柱滑下。我接诊的那个“李明远”,究竟是谁?或者,是什么?

医院开始出现异常。

先是护士交班报告提到夜间有异常滴水声,但排查后找不到源头。然后是多名患者拒绝使用CT室,说“那个房间会说话”。最诡异的是周老太太的猝死——凌晨三点监护仪突然报警,值班护士赶到时她已经没有呼吸,临终监控显示她死前一直用手指重复敲击床头柜:滴答,滴答,滴答。频率与CT扫描中的声波图案完全一致。

尸检结果令人困惑:大脑颞叶区域出现大量未知蛋白沉积,形成奇特的螺旋结构,类似某些朊病毒病症,但更加复杂。

“这可能是一种新型器质性脑病。”法医在会议上宣布,“通过听觉幻觉传播,类似感官诱发的朊病毒变异。”

会场一片寂静。感官诱发的脑病?这意味着...

“意味着听到特定声音就可能被感染。”苏晴接话,脸色苍白,“就像疯牛病蛋白通过摄入传播,这种病原体通过听觉传播。”

恐慌迅速蔓延。医院封锁了CT室,疾控中心介入调查。我被暂时停职,因为我是“零号病人”的最佳候选——第一个接触患者且出现症状的医护人员。

第三章

在家自我隔离的日子,滴水声不仅没有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