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玉佩是你掉的？」我拦住那个穿汉服的姑娘。
「凡人之物，于我无用。」她剑穗扫过我手腕时泛起金光。
「那你总得赔我打碎的花瓶吧？明朝的！」我拽住她纱袖不放手。
「赔你百年阳寿可好？」她指尖凝出青焰吓唬我。
「我要活那么久干嘛？折现！现金！」我居然在跟神仙讨价还价。
「尔等凡人当真麻烦」她挥袖砸来十根金条。
「这是点石成金？会变回石头的吧？」我警惕地咬了下金条。
「本座司掌人间拆迁，最不缺俗物」她踩碎地砖露出地下金矿。
「拆迁办还招人吗？」我举着手机就要扫码加微信。
「凡人，你已沾染因果」她突然用剑尖挑起我下巴。
初秋的午后，阳光透过写字楼玻璃幕墙，在我外卖箱上折出晃眼的光斑。我拧着电瓶车油门在CBD后巷穿梭，心里盘算着这个月超时单的罚款。拐弯时轮子碾过什么硬物，只听「哐当」一声——车后箱弹开，某位客户价值三万多的古董花瓶在泡沫里碎成五六瓣。
「操！」我捏着刹车蹦下来，发现罪魁祸首是井盖边半块松动的青石板。刚蹲下想抢救残骸，却见裂缝里透出奇异暖光。伸手一掏，竟是块温润白玉，镂雕的螭龙纹路里还流转着金丝。
「这年头谁还往下水道扔高仿啊...」我对着阳光转动玉佩时，身后突然响起清凌凌的声线。
「凡人之物，于我无用。」
猛回头，有个梳望仙髻的姑娘抱臂立在墙边，杏黄披帛无风自动。她腰间别着的鎏金剑鞘正与我手中的玉佩共鸣震颤。我这才发现整条巷子诡异地安静，连往常轰鸣的空调外机都失了声。
「这玉佩是你掉的？」我下意识递出东西，却在她伸来的指尖触到玉佩前猛地缩回手，「那你总得赔我打碎的花瓶吧？明朝的！」
纱袖突然被拽住，她眼底浮起错愕。我这才发现她瞳仁比常人浅些，像融化的琥珀。她试图抽回袖子，我死攥着那片云锦不放：「监控都拍着了！要不是你玉佩硌坏井盖，我车能颠碎花瓶吗？」
「赔你百年阳寿可好？」她屈指凝出一簇青焰，巷口温度骤降。我后颈寒毛直立，却瞥见她发间珠钗在轻微晃动——她在虚张声势。
「我要活那么久干嘛？折现！现金！」我扯开外卖服露出收款码，「三万八，发票我都能开出来！」
「尔等凡人当真麻烦。」她翻腕甩袖，十根金条噼里啪啦砸进我空外卖箱。沉重的撞击声让我眼皮狂跳——那箱麻辣香锅还冒着热气。
「这是点石成金？会变回石头的吧？」我抓起金条用牙啃，齿尖立刻陷进柔软的纯金里。抬头时正见她用鞋跟碾碎地砖，裂缝下露出璀璨金脉。
「本座司掌人间拆迁，最不缺俗物。」她足尖轻点，碎砖自动聚拢复原，「此间三百里地脉皆归我辖制。」
我盯着她腰牌上「敕封地衡使」的篆文，突然把手机怼到她面前：「拆迁办还招人吗？五险一金交吗？现在扫码投简历来得及吗？」
剑鞘毫无征兆地弹开三寸，冰凉的剑尖挑起我下巴。「凡人，你已沾染因果。」她忽然逼近，鼻尖几乎蹭到我锁骨，「既然知晓本座神职，不如猜猜——为何你的电瓶车能颠碎明代御窑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