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对方不止在草坪动手，连绿化带都没放过。林辰用镊子夹起塑料盒，盒底印着个模糊的logo，像是某个废弃工厂的标记。他拍照发给柳如烟：“查这个logo对应的工厂地址。”
校医院的走廊里，患者的呻吟声此起彼伏。林辰走进病房，刚给一个女生施完针，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。原来是家长们听说病因不明，情绪激动地要找学校讨说法，几个保安正拦着他们。
“大家冷静点！”林辰走出去，扬声道，“我是辰安堂的医生，已经找到病因是毒螨叮咬，现在有缓解的办法！”
他举起手里的雄黄粉：“这是雄黄，撒在衣物上能防螨。另外，我开个方子，按方抓药煎水擦洗，能抑制红疹扩散。”
人群渐渐安静下来，有人拿出手机拍照，有人急着问药方。林辰让夏梦瑶把药方写在黑板上，自己则走到窗边，望着远处的教学楼。阳光穿过云层，在地上投下移动的光斑，像极了那些四处流窜的毒螨。
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王某既然敢卷土重来，手里肯定还有更狠的招。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，到底是王某一人，还是和暗影堂有关联？
手机震动，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：“logo查出来了，是城郊的废弃农药厂，三年前因非法生产被查封，老板就是王某！另外，论坛的帖子是从农药厂附近发出的。”
林辰握紧了手机，眼神锐利如刀。看来，是时候去会会这位“老朋友”了。
他转身对夏梦瑶交代：“盯着药方的发放，有重症患者立刻给我打电话。”说完抓起药箱，快步走出校医院。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剑。
废弃农药厂的方向，乌云正慢慢聚集，一场更大的风暴，正在酝酿。
都市医道圣手
4 农药厂对峙，旧怨新仇
城郊的废弃农药厂被半人高的杂草吞没，锈迹斑斑的铁门挂着把掉漆的大锁，风穿过破碎的窗棂，发出呜呜的怪响，像有无数冤魂在哭。林辰刚推开铁门，脚就踢到个空药瓶，瓶身印着的“杀虫脒”字样早已模糊——正是三年前毒奶粉事件里，王某非法添加的化学原料之一。
“林医生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早。”阴影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，王某从锈铁架后走出来，脸上有道新疤，从眉骨划到下巴，“当年没能让你身败名裂，倒是我的遗憾。”
林辰握紧药箱把手，指尖搭在箱内银针的布套上：“你把毒螨和紫焰草结合，又用化学药剂催熟，就是为了让红疹扩散得更快？”他瞥了眼墙角的发酵桶，里面泡着紫焰草的根茎，黑色的液体正冒着泡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——和患者体内的腥气一模一样。
“身败名裂多没意思。”王某笑起来，疤肉拧成一团，“我要让整个城市都记住‘毒’的滋味。你看现在的论坛，大家抢着买抗生素、激素，我仓库里的‘特效药’都快卖空了，这生意可比当年做奶粉好多了。”
“那些药根本治不了螨毒，只会加重肝肾负担。”林辰的声音冷下来，“你就不怕遭报应？”
“报应？”王某突然踹翻旁边的铁桶，里面的毒螨一涌而出，在地上织成片黑潮，“当年我儿子吃了掺了‘料’的奶粉，肾衰竭死在医院时，谁跟我讲过报应？你林大医生不是能救死扶伤吗？怎么救不了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