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收治了七个病例，市一院急诊科都快挤满了。”苏晴咬着包子，声音含糊，“赵主任刚才给我打电话，说查不出病因，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头绪。”
林辰皱眉滑动屏幕，患者的症状描述让他心头一跳——红疹呈对称性分布，高热不退，伴有关节酸痛，这和《神农卷》里记载的“热毒疹”极为相似。只是那病症按理说只在湿热瘴气重的南方山林出现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繁华都市？
“我去趟市一院。”林辰抓起白大褂，“你帮我照看医馆，要是有患者来，先登记着。”
赶到市一院急诊科时，走廊里果然挤满了人，哭声、咳嗽声、监护仪的警报声搅成一团。赵刚顶着黑眼圈在诊室门口抽烟，看到林辰，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：“你可来了。化验结果全出来了，不是细菌感染，也不是病毒，更不是过敏，简直像……”
“像被什么东西咬了？”林辰接过化验单，目光落在“嗜酸性粒细胞异常升高”这一行上。
赵刚眼睛一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有个患者说发病前在公园长椅上睡过一觉，醒来就觉得胳膊发痒。”
林辰跟着他走进隔离病房。第一个患者是个中年男人，此刻正躺在床上发抖，体温计显示39度8，红疹已经蔓延到脖颈，用手一挠就破，流出淡黄色的液体。
“痒……痒死了……”男人抓得胳膊上全是血痕，眼神涣散。
林辰戴上手套，轻轻按了按他的红疹，触感坚硬，像皮下埋了细小的沙粒。他指尖凝聚一丝灵气探入，瞬间感觉到患者体内有无数微小的异物在游走，所过之处，气血像被点燃的枯草般沸腾。
“是虫毒。”林辰收回手，语气凝重，“但不是普通的虫，这毒带着股草木的腥气。”
“草木腥气？”赵刚愣住了，“难道是……植物引起的？”
林辰没回答，转身走向下一个病房。这个患者是个小姑娘，才五岁，红疹集中在脚踝处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裤脚爬进去叮咬的。她妈妈抱着她哭：“昨天带她去植物园玩，回来就说脚痒，我还以为是蚊子咬的……”
植物园？林辰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想起上次在药用植物园遇到的异化蜥蜴，还有暗影堂那些人对灵草的觊觎。难道这怪症和他们有关？
“赵主任，麻烦查一下所有患者最近一周的活动轨迹，看看有没有共同去过的地方。”林辰掏出手机，“我再去趟植物园。”
刚走出医院，柳如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：“林辰，你关注怪症的事了吗？我公司有三个员工中招了，都是负责植物园绿化项目的。”
“我正打算过去。”林辰拦了辆出租车，“你那边有什么线索？”
“他们上周在植物园补种过一批从南方引进的‘紫焰草’，说是能净化土壤。”柳如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键盘敲击的脆响，“我刚查了这草的资料，学名‘戟叶火绒草’，原产地的雨林里有种寄生螨，专靠这草的汁液存活。”
林辰的心沉了下去：“那螨有毒？”
“不仅有毒，还会在人体内产卵。”柳如烟的语气凝重起来，“我已经让员工隔离了，你去植物园小心点，最好穿长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