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。
“没什么，老师，我就是问个题。”
我随便指了道数学题，仓促地逃离了办公室。
苏清…颜很自然地跟上来，再次挽住我的手。
“阿默，以后有什么问题，都可以问我呀，我的成绩比王老师好哦。”
她的话里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。
当天晚上，我从宿舍窗户看到，王老师办公室的玻璃被人砸得粉碎。
她的办公桌上，被泼满了刺眼的红油漆。
像血。
我站在窗边，浑身发冷。
这和被她一刀捅死有什么区别？
不过是把瞬间的死亡，拉长成了无尽的凌迟。
绝望，将我彻底吞没。
2、
我决定伪装。
既然反抗是死，逃离也是死，那我只能扮演她想要的“完美男友”。
或许，能让她放松警惕，给我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我开始对她言听计从，脸上挂着她最喜欢看的那种温柔笑容。
她似乎很满意。
但对我的监控，却变本加厉。
她每天都要检查我的手机，从通话记录到每一条聊天信息。
她会翻我的书包，检查里面的每一本书，每一张纸。
甚至，她会凑过来，像小狗一样闻我身上的味道。
“还好，没有其他女人的气息。”
她会满足地在我脸颊上亲一下，留下一个冰冷的吻。
我像一个提线木偶，所有行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。
这种日子，令人窒息。
压抑的怒火在我胸口燃烧，但我只能死死忍住。
一天，邻座的女生向我借一支笔。
我把笔递给她，全程没有和她有任何眼神交流。
可第二天，那个女生的储物柜里，被塞满了死老鼠。
腥臭味弥漫了半个走廊。
女生当场吓得尖叫，哭了整整一节课。
我知道是苏清颜干的。
下课后，我把她拉到无人的楼梯间。
“是你做的，对不对？”
我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质问她。
她却歪着头，一脸无辜。
“是啊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只是帮你清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她的逻辑简单又可怕。
“她只是借了一支笔！”
“可她看你的眼神不对，她想勾引你。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在她的世界里，所有靠近我的女性，都是必须清除的障碍。
我的愤怒，对她毫无作用。
胖子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。
我瘦了很多，眼神总是飘忽不定，像惊弓之鸟。
体育课上，他趁着苏清颜去买水，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。
上面写着：旧体育馆，放学后。
我捏紧纸条，手心全是汗。
这是我被囚禁以来，第一次看到外界透进来的光。
放学后，我以上厕所为借口，拼命甩开了苏清颜的监视。
我一路狂奔到旧体育馆，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胖子已经在等我了。
“默哥，你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被那女的威胁了？”
我看着他焦急的脸，再也忍不住，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全部告诉了他。
循环，死亡，囚禁，监视。
胖子听得目瞪口呆，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。
“操！这他妈是疯子！报警，我们现在就去报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