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校花女友捅了九十九刀。
她抱着我逐渐冰冷的尸体，笑得病态又深情。
“这样，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。”
重生回到她跟我告白的这天，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。
我以为噩梦就此终结。
可她当着全校的面，从天台一跃而下。
白色裙摆像一只破碎的蝴蝶。
再次睁眼，我又回到了她告白的那一刻。
她手里多了一把刀，幽幽地看着我。
“再拒绝我，我就当着你的面，从这里跳下去。”
“一遍，一遍，又一遍。”
“直到你答应为止。”
1、
天台上，风很大。
苏清颜站在我对面，手里那把美工刀的刀片，推出了很长一截。
银色的刀刃，反射着惨白的光。
“林默，做我男朋友，好吗？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很柔，像情人间的呢喃。
可那把刀，正稳稳地对着她自己的脖颈。
周围的同学还在起哄。
“答应她！答应她！”
他们看不见那把刀，只看见校花苏清颜，在向我这个普通人告白。
这是多么浪漫的一幕。
只有我知道，脚下是地狱。
上一次，我拒绝了。
她毫不犹豫地从这里跳了下去。
上上次，我试图逃跑。
她追上来，拉着我一起坠落。
九十九次循环，九十九种死法。
我累了。
我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，看着她瞳孔里映出的我的倒影。
那里面，是纯粹的，不加掩饰的疯狂。
我喉咙干涩，吐出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。
苏清颜笑了。
她收起刀，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收一支笔。
前一秒的阴鸷消失无踪，她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她跑过来，挽住我的手臂，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也是喜欢我的。”
她的身体很软，带着淡淡的馨香。
我的身体却僵硬得像块石头。
恐惧从脊椎一路蔓延到头顶。
午饭是在学校食堂吃的。
她很体贴，细心地把我饭碗里所有的香菜都挑了出去。
“阿默，你不喜欢吃香菜，我记得的。”
她笑得温柔又无害，像个完美的初恋女友。
我低头扒着饭，不敢看她。
这时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是胖子张浩发来的消息：“卧槽，默哥牛逼啊！真把校花搞到手了？”
我还没来得及回复，手机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抽走了。
苏清颜微笑着，当着我的面，打开微信。
她找到了胖子的头像，长按，删除联系人。
动作一气呵成。
“阿默，恋爱的时候，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就够了，对吗？”
她把手机还给我，语气天真又残忍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下午，我找借口去办公室，想向班主任求助。
我不敢说得太明白，只说自己遇到了点麻烦。
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女老师，她很关切地问我。
“林默同学，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？”
我刚要开口，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王老师，我来找阿默。”
苏清颜就站在那里，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们。
她像个幽灵，总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。